还记得自己以前，似乎是个乐观的人。即便孟阿姨门了，变得不那麽乐观了，也还是愿意怀著无奈且苦涩的心与她抗争并缩在夹里地生活的。

    甚至於在那个时候，就算他妈害死了我妈，因为哥哥并没有错，在我心中哥哥都还勉可以算是朋友和家人的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现在呢？

    现在……我明知哥哥也许会难过，也许会哭泣，也再也没有什麽觉了。

    那一天被从地室里放来，好容易再一次看到了明亮的光，可是我的心，却好像被我丢在了那沈黑暗的地，虽然见得到光明，却再也受不到温度。

    好了，就这样吧，以一个失败者的姿态谢幕，也没办法了。

    ……哥哥，虽然对你来说，我可能确确实实有那麽一重要，但是我相信，将来世界上没有了我，你还是可以活得好好的。

    医院门的路，车辆川不息。

    我闭著睛，了一气，向著迎面而来的车，猛地冲了去。

    急刹车的声音从耳边传来，我的被抛到空中。

    我死了，你们终於全都满意了？

    ……是不是呢？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***

    “小……小衍……”

    黑暗的路，一直走不到尽。我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，在叫著我的名字，那声音似乎是我妈妈。

    可是，她在哪里？这里漆黑不见五指，我什麽都看不到。

    “小衍……小衍……”

    叫著我的声音，逐渐清晰了起来。却越来越不像是妈妈，而像是另一个人。

    这个人是谁呢？为什麽听起来那麽熟悉。

    “小衍，小衍！”

    极度明晰的光亮，让我微微睁开睛片刻，就又皱眉，死死地闭上。

    “小衍，小衍你醒了？”

    醒了……醒了？

    一瞬间，我有些迷惑，我在哪里，在什麽？

    空气中飘著消毒的味，然後，我依稀记起了之前的一切……我以为已经结束了的一切。

    什麽啊……我居然没有死掉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