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默默忍受。

    後来，这事逐渐演变成了一风气，或许所有人都有着墙倒众人推的心理，明明碍不着他们什麽事的人，育课上，班级活动里，都可能莫名其妙要地去欺负哥哥一。让他去换纯净，让他抬育材，扫除的时候他辖的小组溜了个一二净，全要他一个人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，我会站在南哥他们边，谈天，冷笑。

    甚至於有一次，哥哥不舒服，孟阿姨来接，在校门遇到了其他学生家。那些人从背後指指，议论纷纷，那晚回家之後，她一直哭着问我爸要说法，那一天我终於也看到哥哥缩在房间的一角，在孟阿姨歇斯底里的哭叫中，抱着膝偷偷地落泪。

    可是那晚睡的时候，哥哥还是偷偷牵了我的手，仿佛只有轻轻握住我的手，他才能够睡。

    为什麽还要这麽温柔？

    他不恨我麽──怎麽可能？

    我不懂。

    如果是我遇到了这样的事，因为别人的错误突然被诬陷变成了千古罪人，被朋友们讨厌和欺负，我会不恨麽？我会恨死那个陷害我的人的。

    可是哥哥为什麽还不恨我？

    ***

    我清楚地觉到自己似乎在一步一步堕向渊。哥哥站在边缘，试图将我拉向光明，可我却用更大的力量，将他扯向无边的黑暗。

    我有不忍心，我曾想放手，可是他却抓着我，死活不肯松掉。

    於是我只能拖着他坠再坠，直到我的心完全被染黑了。

    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，哥哥已经和我一样过着半逃学的生活，就连跟南哥去打架，哥哥都跟着。

    因为我总是冲在前面，所以哥哥也冲在前面，受的伤总是比我要多。

    我爸和孟阿姨已经要疯了。他们不住哥哥跟着我堕落，对我更是没有办法，骂我我装死，打我有哥哥护着，特别是孟阿姨──这个曾经气焰嚣张死命欺负我的女人，如今像是斗败的，整日里泪连连要死要活，不明白自己优秀的儿为什麽变成了现在这个样。

    我想，哥哥在这段时间，心里一定很痛苦。

    我知他是心疼孟阿姨的，好歹孟阿姨对别人虽然很不好，可对他这个儿一直是全心全意的，他也不想不孝惹她伤心。

    可同时他也心疼我，让他在我们两个人之间抉择，让他为了我这样一个不相的弟弟令自己妈失望，确实十分为难他。

    所以，哥哥。别我了不就好了？

    我本不用你选择。你为什麽就不能脆丢我不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