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隔一会儿，哥哥又忽然轻声问我。

    “你不在，我就是……一个人。小衍，求求你，求求你，求求你求求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啊……正常得很呢，”哥哥苦笑：“我倒宁可现在脑是麻醉状态，起码不会觉……心里这麽难受。”

    这世上比我好的人那麽多，我相信他们都会喜上帅气而温柔的程致远，只有我绝不可能，他却为什麽偏偏就挑了我？

    忘了不就好了麽？喜别人不就好了麽？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“哥哥，这是医院，那麽多医生护士，你不是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用了吗啡，现在脑不正常，我不和你说话。”

    同一室，双方明明都只会到痛苦。过去，我的整个家和整个人生都完全，顺带着哥哥的人生也一团糟──我不相信他上我，上对他这麽残酷的我，可能是一个愉快的过程。

    “不用急，”雷南雨摆摆手笑：“我最不缺的就是钱，那我先走了！”

    “可是小衍……我其实……宁可受伤的是我自己。在我心里，最宝贝的人就是你了，可我却伤了你……你知那天我有多後悔麽？你打我的时候，满手的血沾了我一脸，我……我当时好难受好害怕……那麽多那麽多的血，都是因为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衍，你可以……一直在旁边陪着我麽？”

    我只得闷闷坐，一脸不耐烦地坐在他边，心充满煎熬。

    哥哥这简直是自，同时也在折磨我。

    哥哥，你这样，你总是这个样，让我怎麽办？

    “是啊……你讨厌我也是正常的吧。我又差，只会拖累人，还伤过你，你的手上现在还有伤痕。你记恨我，我也明白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谢谢你了今天，我明天一定还你钱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吃。”刚站起来，却被哥哥却一把拉住，他看着我，用祈求的神轻声：“你别走，小衍，拜托，别留我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再……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哥哥微微了。

    怎麽办，怎麽办，我怎麽办……

    他惴惴地看着我，见我没有反应，认真地、一字一顿地问我：“小衍，假如我们……不是以这样的方式相遇，你有可能……喜我

    “好，我不说了。小衍，我……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雷南雨走後，我搬了个凳，在哥哥病床旁边坐：“先在这里待着吧。镇痛剂的持续时间是四个小时，医生说到时候看，要是不疼了，才能让我带你回家。”

    可既然是这麽难受的事，他为什麽……还要持，甚至於破釜沈舟地死心？

    有什麽意思呢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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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哥哥就望着我，用他那带着悲哀的眸痴痴地望着我。

    第四十章

    我本无法控制自己心疼你，也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去恨你……

    “……”我很想甩开他的手，可是看到哥哥的眶红了，就完全使不力气来。看着前这麽脆弱的哥哥，之前好不容易起来的心又再度纠结摇摆，濒临土崩瓦解。

    “你别说了哥哥，”我打断他：“我不想听。”

    “小衍……你……讨厌我麽？”

    我摇了摇：“医生说你最好能吃，我去给你买白粥，你中午都没吃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