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才打两，他就开始非常夸张地嚎。

    “喂喂！混账雷南雨──平常都你打我就算了，怎麽今天叫别人打我？别以为我不会反抗的啊！”

    “我，疼！我要反抗了啊！反抗了啊！”

    他一直说他要反抗，但我实在没有看到任何反抗的动作。还是他以为在我的压制象征地挣扎扭动两就算反抗了？

    “雷南雨你个混账──哎呦！再打，再打我找我爸告诉你爸去！”

    “还想著告状？”雷南雨揪了一草衔在嘴里嚼了嚼，贱笑：“祁衍，给我继续打！打到他爸认不他为止！”

    “疼疼疼！雷南雨！这货比你手重多了！要打死人了！好汉饶命，好汉饶命啊──救命啊──路过的都别见死不救啊！”

    “小衍？”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，让我的心声骤然加速。

    而我还未及动作，这个被我揍得鬼嚎的废柴却先我一步朝那边扯著嗓吼：“程致远！救我──！救命──！救命啊！”

    我回过去，哥哥正从场的铁丝网外面路过。又了，似乎瘦了一，发觉很久没剪了，地轻地贴著脸颊。

    他看看我，底有什麽波澜微微一动，又看看我手上揪著的被打成猪的家夥。

    “小衍，你怎麽跑来我们学校？”

    他快步从旁边的侧门了场。走过来，语气之中倒是听著有几分斥责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哟，哥哥的学校是全市好学生集中营，所以我这坏学生来了就是细菌会让你们染的是吧？”

    他皱了皱眉，指著我拎著的那小：“小衍，为什麽打他？”

    “我看他不不行啊？”

    “这是什麽鬼理由？人家招惹你了麽？放了他吧，你自己也不是没经历过这样的事，被人莫名其妙地找茬很无辜的吧？”

    我不：“他算个什麽东西啊？要你为他求？”

    “他是我朋友。”哥哥说。

    朋友？这个词听著好刺耳。

    哥哥什麽时候也有朋友了──这麽想想，好像还真没有。我好歹有雷南雨，但是哥哥似乎一直在围著我转，班上、周围，觉他对每个人都彬彬有礼却不甚亲近。

    朋友吗……我对著那少年的厌恶，骤然加了好几层。

    “我要是不听你的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