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曾说过的话，在OOXX论坛发过的帖和过的脸，只要百度快照还在，就会一张一张的，全被贴来。从他建立这个论坛起，所有那些细小的崇拜的发自心而毫不掩饰的心，将最后一次被揭得净净，揭得生疼，不留余地。

    你能面对过去的自己么？

    就像白鹿原，连几个月前写完的文，到现在也不敢看。

    【一个盗文论坛理员对本站大神森森的……】是的，就是这样。他无所谓地想着，事已至此，再无任何余地，脸面都被揭得净净，索就这样吧。

    他把QQ闭着，除了白鹿原的对话框之外什么人都不理睬。右角震得天响，苹果、技术娘……所有人都在找他。他只把播放打开，默默地挡住，当什么也没发生。

    他对他说：【你不要动，我有安排。】

    说得很不耐烦。

    ——可是……你还能有什么安排呢？

    ——我能为你的，大概就是这最后的时刻，等着你把要说的说完吧……反正，在这之后，我就彻底消失了。

    陈冠诚乎意料地觉得脑清醒。这些年来，贵圈这许多血雨腥风最终都不过过云烟——只要你还能回到现实。

    ID消失，掉网线，什么事也没发生过。

    活该我被这样揭得净净，全世界与我为敌，谁也不怪。

    幸好我还有最后的退路是不是？——我还可以断开网线，回到现实。

    现实里，谁也不知我是谁。

    ——然后他就懵了。

    甚至连策划都以为是这样，是那个【扒盗文论坛理员与本站大神森森的】的那个帖让事态升级了——他们甚至从角度分析这是一件好事，因为多少有正面效应，森森嘛，谁都看！最好的是，他们判断一定是这个原因，白鹿原竟然对他们说……他肯上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