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冽总不能告诉叶南卿他们两个是因为从上了来才落得一灰尘，只好敷衍的说：“我也不甚清楚。”

    云辛绷着一张脸将季影寒拉屋：“你在什么？你知不知这样有多危险！”

    “我没事。”季影寒说。

    “没事？这是因为我发觉的及时，若不是玄冽立刻赶过去，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站在这里？”云辛拧了眉，脸前所未有的严肃。

    “他没手。”季影寒解释，“只是一些小喽啰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那人？”云辛疑惑。

    “跟踪的是，但当我返回时，他却不在。”所以我才能这样快全而退，这话季影寒没说，也不能说。

    “你上次被他的箭伤刚好，可千万不能再冒险。”云辛松了一气，“我也许帮不上什么忙，但自保总归还没问题。何况玄冽武功，有他在反而更稳妥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让你们牵扯来。”

    云辛看了季影寒一：“你认为现在还逃得开吗？先不说他们两个，你和我早从一开始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，牵扯不牵扯，现在说不是太晚了吗？”

    季影寒看着云辛面愧：“云辛，只要你愿意这一切都可以与你无关。”

    “无关？怎么可能无关？”云辛苦笑，他反问季影寒，“四十一条人命，血脉相连的同胞兄，能无关的了吗？”

    云辛底的恨意在季影寒前无限放大，季影寒疚又心酸。他欠了云且一条命，欠了云辛一世血脉之。云辛很少提起云且，他听了云且的话将季影寒当成哥哥去看待。于是季影寒也尽力去扮演一个合格的兄，但无论季影寒怎样努力，也仍然代替不了云且在云辛心里的地位。

    即使云辛未曾说过，但他想，他总归还是怨他的。

    “云且代我要照顾好你。”季影寒说，他的语气不自觉的放得柔和。

    “那是你答应的，与我无关。”云辛倔的扭过，恍然还是十多年前那个不肯向季影寒问好的小少爷，但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勉。往事重提，其实谁心里都不会好过。

    “那你希望我如何？”季影寒问。

    窗外的琼洁白如玉，一朵挨一朵，一簇并一簇，夜里开得悄无声息。

    过了良久。

    云辛转过盯着季影寒，说的话直戳季影寒，“云且已经不可能活过来了，那起码……我希望他当年换你一命是值得的。”

    季影寒看着云辛的脸，若云且活着，也该是这般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