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季影寒轻轻应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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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季影寒笑笑，由着玄冽环抱着自己的姿势走到琴案前，那把古琴的弦在烛光映得发亮。

    “在想什么？”玄冽收完看季影寒正倚着门发呆，走过去将人从后环在怀里。

    “他总是这样。”季影寒依旧神淡淡，似乎真的没什么能让他有所改变。

    玄冽顺势一坐，让季影寒坐在了自己大上，季影寒脸稍稍一红，不敢回去看玄冽的脸。玄冽的双手仍旧环在季影寒的腰腹，他低了将脸靠在季影寒的背上。

    “云辛你总是太聪明。”季影寒微微勾起了嘴角。

    回到屋中，玄冽正在收拾残棋，他将白和黑分别装到两个棋盒里面，慢条斯理。季影寒想这个人似乎无时无刻不是这样的从容淡定，温文尔雅，如同一杯温度适中的白，看起来平淡无奇，但是某些时候却能温心底的那份寒冷。

    叶南卿从玄冽屋里来，摇着手中的金扇，朝着两个人走过来。

    “云且确实聪明。”季影寒记得那个只比自己小一岁的孩。那个既聪慧又沉稳的孩，那个全家人都引以为傲的。

    “他说话事，总是那样滴不漏。”弯月隐云层后面去，云辛的脸隐在了影里，“才六岁的孩，就能到那个份上。”

    季影寒知，“他”指的是云且。

    季影寒觉得自己仿佛被玄冽包裹了起来，周全都是他的气息。他伸双手，手指随心而动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季影寒转看向云辛，“什么事了吗？”

    他只记得将他全心全意护的这个人。他从未想过，自己有朝一日也会遇到这样一个人。

    周周转转，层层叠叠，丝丝密密。

    “这一月，你好好保重。”

    云辛沉默了一会儿，直到云层掀开，月牙亮光。

踱步到季影寒旁，抬手拂掉飘落在自己肩的一桃。靛青的外衫领一缕鹅黄的衫边沿。两个原本明丽的颜，在这夜被衬得愈发烈。

    季影寒的睛里呈现迷醉的神。他忘了时间，忘了地，忘了过去，也忘了未来。他忘了一切缠绕他束缚他压制他的东西。他忘了那植在心底十几年的仇恨与血债。

    “许久都没听你弹琴了。”玄冽的抵在季影寒的肩窝，喃喃耳语间的气息让季影寒的耳朵尖红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从未有人说过我聪明，小时候倒是总被说笨，大家都说……”云辛停顿了一，笑容也跟着一暗，“他更聪明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一月了。”云辛转开了话题。

    “万事小心。”季影寒与云辛肩而过留了几不可闻的四个字，而后朝着叶南卿了，回了玄冽屋中。

    “有件私事，可能要提前了结。”云辛的声音不大，只足够季影寒和他自己两个人听清楚。看着叶南卿朝自己慢慢走近，他脸上的笑容添了几分。

    琴音从指间淌而，清澈婉转，缠绵不休。仿佛那说不清不明的暧昧，又好像那言不完诉不尽的愫。

    “你也总是这样。”云辛明说，“今天，遇到什么人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，提起他你不会比我好受些。我没有别的意思，我只是……”云辛的话停顿了片刻，而后带着叹息，“只是想和一个知他的人，谈谈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