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有的几个，也寡不敌众，最终不是臣服就是被灭。而我悄悄派去给姚丞相送信的人也再没了音讯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大师没打算阻止，那又为何叫晚辈前来？”陈年旧事，每每提起都是一份带着血腥味的沉甸甸的痛。

    “老衲只是不想再有遗憾。”念安大师转过来，“季盟主，前尘往事都如过云烟，人生百世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，放不乃人间至苦。”

    “大师想劝晚辈放弃报仇。”季影寒淡淡的说。

    “季盟主还年轻，何苦执着。”

    “前尘往事在大师里也许如云烟，但在晚辈里却如沙砾。对晚辈来说，这人间至苦也就是人生弹指一挥间的意义。”季影寒朝着念安大师一揖，“，大师的好意晚辈心领，但就如大师所讲，有因必有果，有果必有因，既已有了因，那晚辈必要求一个果。”

    “若大师没有其他事，还容晚辈告辞。”

    季影寒和玄冽二人离开白家堡返回姚宅，一路二人无话。

    回到姚宅，两人将牵到厩，季影寒叫住要转回屋的玄冽。

    “你有话要对我说。”季影寒看得，这一路上玄冽几次三番的言又止。

    “念安大师不是恶人，也不是你的仇人。可是你刚刚想要杀他。”

    “我杀过那么多人，其中也不只有恶人和仇人。但凡可能发生的麻烦和威胁都要提前理掉，一直以来都是这样，有何不对？”

    季影寒一番话说的理所应当，玄冽心里却止不住发寒：“不是的，你是迫不得已，是迫不得已才去杀人，而不是……”玄冽话到此，就说不去了。他心里一直都相信着季影寒的本应该是善良的，他一直都觉得是因为人生中的变故才使得季影寒这般冷漠，但是冷漠却不该是冷血……却不该是，什么事都靠杀人来解决……

    “杀人就是杀人，有何区别？”季影寒的语气依旧淡淡的，然后他接着说，“玄冽，你是在为谁开脱？是为我还是为你自己？如果是我的话那你大可不必，我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样，残忍也好冷血也罢，这本来就是我。若你是过不了你心中正义的那一关，我无能为力。”

    季影寒经过玄冽边，留了一句话，有些疲惫得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“抱歉，让你失望。但无论怎样，我都不可能变成你想要的那个样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呢？”玄冽攥了拳，“若有一天，我也站在了威胁到你的位置上，你也一样会杀我吗？”

    季影寒猛得顿住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