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，慢慢摊开手掌，两半漆黑的扳指碎玉躺在掌心。

    玄冽心一凉，脸上勉维持的那丝笑意僵在边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还想说什么？”季影寒的右手微微颤抖，连说话的气息都有些不稳，心里翻江倒海。

    这扳指的侧刻的是一个“宇”字。

    十七年前的那个上元夜，他最后一次回望向那燃燃起火的皇城时，那正在城墙上的宇氏大军的黑军旗上，这个字被后的熊熊火光照耀的目惊心。

    他终此一生都不可能忘记那个字。

    季影寒心里一遍一遍的想，或许这扳指只是玄冽不知从何买来的，再或许只是巧合而已，天底又不止宇崇修一族宇姓，又或许……

    季影寒不惜用这些愚蠢的想法来麻痹自己，但是玄冽脸上那几乎维持不住的笑容却让他的心越来越冷。

    “影寒，你听我说……”玄冽满脸急切，他的睛死死的盯着季影寒掌心那两半碎玉。季影寒的手指和掌心都有期持剑留的茧，此时又添了几划痕，可见刚才他坐在那里，是用了多大的自控力才能冷静的对他发问。

    “好……我听你说。”季影寒，收回了右手。他在等他解释，他突然就明白了当初玄冽知晓他份时的受。所以，他想要听玄冽的解释，他想给他机会。他想起自己当日面对玄冽冷漠愤恨的神时的那绝望无措，他不忍心让玄冽也承受一次。又或者他心里有那样一个迫切的希望，希望那天玄冽的怒火与恨意是真的，是因为自己对他有所隐瞒所以疯狂，而不是……一场戏。

    刚刚他几次三番的想到这里，几次三番的恐慌绝望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玄冽张了张，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玄冽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，他不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。他没有信心也毫无底气，他不知自己说来的话，季影寒还会不会相信，还愿不愿意相信。

    季影寒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他，看得他心里发慌发冷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…”玄冽最终无力的摇了摇，“我无话可说。”

    气氛了僵局。

    良久，季影寒闭了闭睛，他迫自己冷静来，他着碎扳指的掌心生疼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是谁？”这句话，问得着实无力。

    半晌，玄冽还是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季影寒转过，拿起了床的包袱，又去拿一旁的佩剑。

    “你要去哪儿？”玄冽上前一步拽住了季影寒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