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华宣帝对楚皇后确实用极。”宇呈冽叹，“最难能可贵的是，父皇竟没有让人将这四株合伐去。”

有什么伤害，但季影寒一直没告诉他。

    ☆、第八十八章 相对难言

    其实在问这话之前杨瑞就有几份能猜测得到宇呈冽的想法，毕竟他如今已经是皇帝，他任何事都不需要别人的允许，更不需要给他区区杨瑞一个理由。

    “回陛，是真的。”杨瑞不知宇呈冽为何要问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“陛请三思啊！”杨瑞在宇呈冽后跪了来。

    三日后服完药的午后，季影寒果然转醒。宇呈冽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朝华宮，朝华如今已经是他的寝殿。

    一直到很多年后，宇呈冽都十分庆幸自己将沈晋留来的这个决定。

    “有话直说。”明明该是问句，但却是肯定的语气。

    杨瑞相信宇呈冽必定会是个好皇帝，但是一个好皇帝或许对得起天人，但却往往对不起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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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……”杨瑞没由来觉一阵压力，这是一个臣对于帝王的觉。

    明人都看得来，宇呈冽这几个月消瘦了不少，褪去了原本的那份温和煦，眉间染上越来越的肃穆与威严。突如其来的变故仿佛将他打碎重新锻造了一遍似的，他不再是昔日那个快意江湖随心所的玄冽，也不再是那个敬贤士待人亲和的太，如今他中的神越来越沉，越来越……让人捉摸不透。有的时候不小心接到宇呈冽的神，杨瑞都有一瞬间的恍惚，因为那双睛像极了十几年前的崇德帝，杨瑞不禁叹，崇德帝成年的三个儿中，宇呈冽确实是最像他的那一个。他如今这双睥睨天的睛，已然像极了一个帝王。

    “我知，你未必想要见我，但是我还是想要来看看你。”宇呈冽坐在床边的圆凳上，看着仍旧闭着双的季影寒

    宇呈冽神复杂的看着季影寒，然后抬起问沈晋：“你可愿意在御医院任职？”

    杨瑞见宇呈冽并没有什么反应，便劝到：“陛最近神不佳，还请保重贵。”

    宇呈冽沉默了良久，然后说：“朕听说这两株合树是当年华宣帝与楚皇后大婚时亲手栽的，朝华里有两株，锦央里也有两株。这个传闻可是真的？”

    杨瑞一愣，沉了一番说：“臣愚钝……不懂陛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瞬逝最多只能用三次，哪怕是再厉害的手，只要用了第三次，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了。”

    “谢陛。沈晋愿为陛效劳。”沈晋恭恭敬敬的磕谢恩。

    “朕早就想得很清楚了。”宇呈冽说的斩钉截铁，眉宇间帝王的霸气。他不想理什么是对什么是错，他只知，他不能接受季影寒以任何一方式离开自己。

    宇呈冽没有回，窗外的两株合开得正是烈的时候，微风里送来些淡淡的香气。

    “朕的意思是……既然父皇可以掩盖住某些真相，朕一样也可以。”宇呈冽气定神闲的说，“毕竟想要在这偌大的皇里藏住一个人并非难事，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宇呈冽淡淡应了一声，兀自走到窗前，从这里望去正好可以看到前面两株合。他负手而立，神沉。

    “陛日后……要怎么置季影寒？”杨瑞知这个问题于他是逾越了，但却也只有他能问得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