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上就要期中考，听说期中考过后，课程就会全结束。」

    刚笑完就察觉到有视线落在自己上，曾俊瑛立刻转过去，果不其然是二货苏芳，只是他脸上那副傻样是怎么回事啊？他不悦问：「有事？」

    苏芳顿时腼腆：「好久没看见你笑了。」话尾的语气上扬，不难察觉说话的人，心有多喜悦。

    「那你还把电池的手给拗了？」

    苏芳就是苏芳啊，不是薄苏芳还是二货苏芳，肚永远都是黑的，也许这是所有平行世界里的苏芳，唯一的共通。

    回想过去，中生活有几个明显的主题，那段时间到的狐群狗党，经由久的时间考验成为难能可贵的好朋友。除了友谊上的收获，单相思、难以启的恋，谱成他中生活的重低音，为了靠近苏芳，他过很多蠢事，说过很多蠢话，比如爬墙偷看、跟踪……咳，件件提起并不光彩，但是酸酸甜甜的滋味独一无二，就算现在重温一遍中生活，也无法重复初恋的觉。

    这观念到社会后才慢慢的磨淡，再更久以后的现在，明白读书是自己的事，结果好不好只会跟自己有关系。

    几名同学围在实验桌边，窃窃私语的讨论。

    再来就是背负所谓的责任，继承家业一直是心中的重担，从何时有这观念他记不得，却影响他一生的选择。

「我们都三，看书准备联考都来不及，还搞这些。」

    最后就是压得不过气来的联考压力，当时日读夜拼，就怕考不上理想中的大学，如今重来一遍，除了朋友这一块没变，就甭提了，事业他已经有新想法，而联考压力已经对他算不得了什么，经过社会的洗炼，除了抗压变之外，最重要的是，他的世界不再只有学业竞争，以前会被联考压力几乎垮肩，那是因为将读书视作生命的唯一，不好这件事，似乎就会被从本抹灭价值，然后愧对十八代祖宗。

    「……」果真是莫名其妙的家伙啊，曾俊瑛完全不能理解这个孩在想什么。既然无法理解，那就别理会，曾俊瑛抱着一极为享受的姿态听课，对比记忆中的中生活，当时可没他现在的好心态。

    「你们要去吗？」

    「我听说谢老师打算在钟佳琪她家开一班补习。」

    「诶，听说已经有几个同学打算去给谢老师补习。」

    苏芳立刻报以灿烂的笑容：「怎么会，我知他们是在开玩笑。」

    曾俊瑛可以受到实验室中同学们的绪不，并且有些微张和压抑，甚至有同学没有在听课，而是直接拿其他科目的教科书在复习，距离联考尽还有半年以上的时间，但是黑板上已经开始倒数日，任何关于联考的话题，都让人意识的回避，轻易的窒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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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忽然，曾俊瑛意识到自己正在想一个非常科幻的念，他不由得笑开脸，想来也是奇妙的，他的专业是机械，这对他的行事风格影响不小，习惯一板一的平面世界，所以思考上较为呆板，但是经过一场奇妙的车祸，似乎也撞破过去某些局限在框框的认知。

    「那是学期，所有的考试都会提早。」

    曾俊瑛清清嗓音，凑过去问：「刚刚真的生气了？」

    「……」

    「喔，反正他平常也欠揍的，找个理由揍了，也不过刚好而已。」

    不过这中间也有例外，视联考压力如无，比如二货苏芳。他就坐在曾俊瑛边，摊开的笔记本一片七八糟的涂鸦和线条，支撑一脸空白，实在看不来有在听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