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说，我只能单方面谈谈我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米曜一一回自己的脚踝，直到楚泽右手变空，尴尬地僵在半空：“楚泽，人生总是要向前看的。如果你告诉我曾经发生的事，不论什么恩怨仇，咱们都能想办法解决。可是我现在完全被蒙在鼓里，你得一切让我觉得超过了正常朋友的界限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一个人类，凡胎耗不过百年光，你却是妖界最德望重的黑龙，享有近万年的寿命。人生很好，何必把那么多力都浪费在我上，你——”

    楚泽开打断他：“……你想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米曜静默片刻，低声：“那天，就是我昏倒的那天，你对我的……我都看到了。”

    第32章 诛心

    这一刻，米曜亲所见，一向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楚泽表变了。他倏地睁大睛，目光如暗云涌动，却僵化成一座冰雕。

    楚泽不可置信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米曜：“听我说，楚泽。我比你坦诚，所以我愿意告诉你。当日我一时兴起，用神目符掩护，悄悄观察你的一举一动，才挖掘一儿真相……”

    米曜：“总之……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对不起，不该用拙劣的戏码骗你的真心。更不该拖延到现在才告诉你……

    收回的手掌刹那间握成拳，楚泽浑肌绷，脖颈上青突起，声音艰涩：“你知了？”

    米曜不敢看他表，垂着，继续：“我想说的是，你的生命那么，还有无限可能，何必在我这颗歪脖树上吊死？何况，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，你不说，前尘往事我便全然不记得……我觉得，你应该找到真正适合你的人，而不是对我这么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能……不喜同。“米曜抬直视楚泽，“实在抱歉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他每说一句，楚泽的脸就苍白一分。等到说最后一句“抱歉”，楚泽脸已变得惨白。

    米曜清清楚楚地看见，他眸里惊惶、不知所措，以及那一丁埋藏极的希冀，刹那间全灭了……徒留一片孤风席卷而过的荒原。

    楚泽再也忍不住，蓦地站起。他仿佛变成一个纸糊的人，连起的动作都得令人胆战心惊。米曜被他的状态吓到，忙补救：“等等，你别急，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
    楚泽疲惫至极的声音传来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米曜：“什么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