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景。”楚泽。

    夜幕中一幕幕动态的景象与楚泽同步的解释吻合：“三千年前，九星连珠之日，雷泽蕴化一条妖龙。彼时我浴血而生，一生就与守在四妄图吃掉我的妖怪厮杀多时。大约天降异象，你腾云而来，在雷泽发现奄奄一息的我，为我疗伤后便离去，不知所踪。”

    他每说一句，飞舞的魂魄就画一副相应的图景，从楚泽生一直演绎到九曜星君踏云现——哪怕用光描星君的风姿，一举一动亦惊为天人。

    楚泽右手悬在空中，闲闲一抹，空中光重新打散，化作一条亮闪闪小龙，笔直地往上冲，停在一天前。

    “飞龙在天？”米曜脱。

    “不，是我在寻你。”楚泽，“那日救命之恩没齿难忘，我四打探，得知星君即日前往东极空桑之山赴清池宴。群仙聚首，我不过一条尚未化形的妖龙，自然被拒之门外，是你及时赶到，为我解围。”

    天地旷远，晚风悠，楚泽的声音被风散，变得微微沙哑：“你说，再次相见即是有缘，问我叫什么名字。我那时堪堪能听懂人语，如何有名字，你便‘你生于雷泽，不如取泽字作名，愿小友仁厚泽，泽及万世。’”

    “我一听这祝词，便知星君是个心怀天的神仙。那时我满心喜，对你愈加崇敬，便请你收我在边，哪怕如那些仙人所言，一个灵也好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怎么会把你当灵？”米曜接。

    “的确，”楚泽的手又一挥，数不清的光如和风雪，第三个场景展现在苍穹上，“你答应我伴你左右，却不是以灵的份，而是依旧把我当小友，改唤我“小泽”。如此，我随你上天，人界，四海游历，居无定所。直至有一天，你问我想不想回雷泽看看，我本是无所谓的，只要与你一起，去哪里都行。没想到你看重龙渊那风宝地，脆在那里劈一间小石屋，与我住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同居了多久？”米曜本被撼动的无以复加，听到最后几句却忍不住揶揄起来。

    “整整一百年。”楚泽。

    “一百年？！石都被化了，你说那时的我不喜你，我才不信。”

    楚泽缓缓摇，似乎回忆起什么，面上浮现一丝笑意，然而那笑意如浮光掠影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。他沉默半晌，抬手最后一抹，“我还未讲完，后来我犯错被罚禁闭，一直被囚禁在小石屋附近，活动范围极其有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