雾缭绕里好像脸看得不是很清晰。

    “后来把那孙掰倒了，我去拜访过被我枪杀的同事的家人。我说，‘我明白您的心，请节哀顺变。’他家很穷，祖上三代全是警察，到了他那儿断了香火。老太太以为我是他同事，家里没啥吃的，把冰箱里藏特久的老腊和着米饭炒了给我吃，我看到那腊上沾了霉儿了，一酸臭味，生生的把那碗饭吃光了。”

    “老太太没活过俩月就去了，如果不是我一周去拜访她一次，估计尸都没人瞧见。葬礼我给办了，没请什么人，当时警察也没啥闲钱，盖了个薄棺给埋我同事旁边了，墓碑上我也没征求什么老太太的同意，后边加了个次，写的我的名字。愧疚也好……可怜也罢……”

    “‘我明白您的心，请节哀顺变。’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能走多少心呢，说实话除了可怜以外没啥了。但是这次，我真的明白了，杨妈我说句实的……我基本上把杨真那小王八当弟弟疼的，犯了啥小坏事儿也给他兜着，心疼他啊，小可怜劲儿的。这次他走了……说实话没有很疼，就是空落落的。在医院休整的时间，我想了很多，杨真放在我办公桌上的盆栽，闹腾的说破案完了让我请他吃排，跟幻灯片似的一页一页的在我脑里过去。”

    杨妈睛通红，憋了一天的泪突然了来，说:“他……是不是很不听话？”

    郭骰摇了摇，嚼了一烟嘴儿，说:“看起来不听话，说啥都不听还贼/ba倔。不过……你说……怎么就那么让人念想呢……”

    杨妈捂着嘴，泣了一，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杨妈，我还是那句话，重案组里的人都是你的儿，都是杨真兄弟。”

    杨妈闭上，歪着没再说话。

    郭骰把沙发上的毯拿起来盖在杨妈上，随即站起，临走的时候把茶几上的烟灰缸一并拿走了。

    许耀像是丢了魂一样，楞楞的站在楼，迟迟不见动作，看到郭骰来也就是抬了，随即低不知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“二审结束了吗？”郭骰问。

    许耀，声音说不的沙哑，说:“快了。”

    郭骰还想在说什么，话没，许耀就直起往车上坐，跟着两个警察走了。

    家。

    白兰迪最想要东西。

    郭骰抱着白兰迪的衬衣，睡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装了一天的……

    实在是持不去了。

    衬衣被得变了形状。

    郭骰了一烟，没有像往常一样把烟在虎的老茧里，而是在了手腕侧肤最柔的分。

    失控的疼痛让他清醒了很多。

    肤表层被烧烂的味很难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