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皇上旨意——对聂氏一族后人永不录用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而清溪哥哥呢？

    在自己巡街之时，他可是隐于众人之中，默默望我志得意满的样？

    而当得知自己落魄潦倒，他又是如何打探消息，救我于危难之中？

    回忆起过往，聂怀恩不禁心中焦灼起来。

    说好的聂家却也迟迟未到，聂怀恩心中不免生起不祥之，怕是自己给白折溪招惹了大事——月前城郊的那次突如其来的劫一直让聂怀恩难以释怀。

    那段路向来人烟稀少，此前从未听闻曾有绿林没。官府接到报案后，也去往官两旁的密林搜寻过几日，却并未发现劫匪没的踪影。

    虽未明说，可聂怀恩知，那伙人恐怕就是冲他而来的。

    聂怀恩端着酒壶越饮越不是滋味，当便觉与其守株待兔不如自己亲自去寻。

    于是他再饮了最后一，便悄然回房翻一柄称手的匕首，贴墙而行。

    白府的回廊很，虽已是夜里，却也少不得巡逻的家丁来回巡视。

    聂怀恩沿着廊的沟渠俯慢走，躲过一拨又一拨巡夜的侍卫，才终于来到白府西苑的侧门。他左顾右盼生怕被人察觉，一边叼咬着一直攥在手心的匕首，一边拉开门上轻扣的门闩。门并未落锁，立时便被聂怀恩轻轻推开搁到一旁。

    他蹑手蹑脚地探去，又缓缓回虚掩房门。

    然后他突然听见哒哒的蹄隐隐从后响起，越来越近越来越近，最终停在了墙侧拐角的边沿。

    聂怀恩绕过去一看，发现竟然是白折溪的汗血宝驹，而背上诚然还托着一血模糊的躯。

    他提着匕首近而上，这才看见那人鞋面上隐隐散的荧光。聂怀恩认得那光，那是缠着金线绣来的鞋面——白折溪最喜的一双鞋。

    “清溪哥哥？！”聂怀恩吓得浑颤抖，霎时把匕首扔在一旁。

    “清溪哥哥你别吓我！”他撑住背，将白折溪抱了来，却一个重心不稳，导致双双跌倒，被早已厥过去的白折溪狠狠地压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你醒醒！清溪哥哥，你快醒醒！”聂怀恩轻拍着他的双颊，突然被溢满全的血腥滋味吓得浑发抖：“你不要死！你千万不能死...”

    他抱住上生死不明的那人的腰肢，控制不住自己，终于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第4章 第4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