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疑，如何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熬到了天光微亮，他将匹牵到顾家后院旁的柳树旁拴好，然后跑到铁匠铺买了把称心的剑...

    聂怀恩想了一夜却只想到破釜沉舟——一切发展至此，他已别无所求。

    功归于尽也罢，放他走了也好。聂怀恩只想着最后见他一面，然后再不回...

    还好大婚当日，站在顾府门前迎人的主事已换了另一个人。

    聂怀恩编了个份，随了些礼，便大摇大摆走府去。

    他提着剑柄找了个末桌角落坐，也不与人，只自斟自饮地喝着茶。

    顾府虽大宴宾客却也依旧戒备森严，他趁着大家听戏作乐之机本想绕至后院看看，却没料屡屡被固如铁桶般的守卫挡在了门前。

    聂怀恩向来不谙世事，在聂府小公时便随便由家人打一切，自己从不去理。

    而现，他却突然自作主张，哪怕拼了一条命去，也想要在临了之前见白折溪一面。

    一面就好。

    聂怀恩从未过如此决心，仿佛一场诀别前的奢念。

    他几乎拼尽全力想要去完成这一意愿，不他是谁，白折溪也好，碧渊公也罢，或者是不是顾清溪都好...

    聂怀恩只想问问他，这过去的几个月究竟是真是假，那些未的亲昵与信赖又是真是假？

    他几乎已好万全的准备，准备好听到白折溪否认之词的一瞬便决绝转，永不回。

    聂怀恩突然不知几个月前官上那场善意相助，究竟是好是坏？

    明知顾聂两家的冤仇却依旧毅然决然留在他边，究竟是好是坏？

    这几个月对他的悉心照料，究竟是好是坏？

    被他的诚心打动暗自决定真心相对，究竟是好是坏？

    而义无反顾地决定这个人...

    究竟是好是坏？

    第9章 结局一：有一个故事

    聂怀恩憋闷地回想，却又无计可施，只得坐在角落的圆桌旁，一杯接一杯无意识地着冷茶。

    “吉时已到！新人场！”主婚人尖锐的声音刺破空。

    聂怀恩听闻此言忽而“倏”地站起，随着众人一起围到府门观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