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
    他只能闷闷不乐回到家里, 既无公事可，也无私事可忙，在沙发上打了两局游戏, 虽然都赢了，却毫无滋味, 最后叹气, 找了电影看。

    电影里，小说家笔的女主角跑到现实中来了，他们相了，女主角并不知自己只是个小说人, 渴望独立空间，小说家害怕失去她，肆意改动她的设定，然而最终，他放了她自由。

    就好像钟采蓝一样。

    那钟采蓝对他的，和这个小说家一样吗？周孟言看着屏幕上接吻的男女主角，忽然想起她那天说的“人”。

    会是真的吗？那天她说的这句话，并不仅仅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，会不会也是在吐心声？

    这很有可能不是吗？他扪心自问，如果他的一切都是她觉得最好的，那么，为什么他不能是梦中人呢？

    但如果是……她怎么就没有表过呢，她说他们只是朋友——最好的朋友，也不过是朋友。

    他不无沮丧地想：是他自作多了。

    可是不是他，难是聂之文？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……她亲说过这是个有魅力的反派，聂之文到底有什么好的？再怎么样他也杀了银月，死了姜雪……噢，不对，也许在钟采蓝看来，那些人并不是聂之文杀的。

    是她的。所以她对他有愧疚，她也不怕他。

    这个念太危险了。周孟言像是找了一个绝佳的借，一脑儿从沙发上爬起来想门，可理智阻止了他。

    因为他终于想起来了，钟采蓝离开他，一是为了她自己，二是为了放他自由，三是……因为银月。

    百般解释也无用，银月是他的女友，是他的人，可是她一手促成了她的死亡。

    照理说，他就算不恨她，也该疏远她，他现在都在想什么？明明不该留恋的人和事，为什么就好像放不割不断似的，在这里苦苦想念。

    太不应该了。他又坐了回去，一倒在沙发里，悲哀地想，他简直是混账中的混账。

    他怎么对得起银月呢，怎么对得起她为了维护他们的所遭遇的一切，怎么对得起她临死前还叫着他的名字，怎么对得起……对得起自己的良心？

    不要去想钟采蓝了。

    从此往后，形同陌路，就是最好的结局。

    她比他看得清，她总是对的。

    **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