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意。

    他也是喜她的。

    然而，那有什么用呢？纵然她为他找了借，然而，移别恋终究是他自己的决定，喜上她，也是从他心诞生的。

    依旧是他对不起银月。

    “采蓝。”他忽而认真，“既然你承认我喜你是我自己的决定，那你就该清楚，没有人我移别恋的，不是你的错，是我的。”

    钟采蓝意识：“不，我和你说了……”

    周孟言伸手指贴住了她的嘴：“听着，就算你设定了我和她的并不厚，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理直气壮地喜上别人——因为我接受了她，我和她成为了男女朋友，所以不厚，不是灵魂伴侣，都不是借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当你的傀儡，当然也不能把责任推在你上。是我见异思迁，是我对不起银月，这些罪名是我的，我了，我自己担。”

    让他备受痛苦的并非是移别恋的罪名，而是喜钟采蓝就已经很对不起银月了，但凡他还有一良心，就决不能和她在一起。

    否则银月泉有知，怎么能安息？

    “我真的是太糟了。”他喃喃，“已经对不起银月，还要对不起你。”

    如果不和银月在一起就好了，可时间无法倒；如果银月没有死就好了，可人死不能复生；如果不喜钟采蓝就好了，可他不到，一步错，步步错，终于成了死局。

    如此，钟采蓝全都明白。然而她想，珍珑棋局，也不是破不了，只要他再喜上别人就好了。

    只要不是她，他就不必再受此折磨，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。

    但她不想说。

    他的太珍贵了，她想再多拥有一会儿，反正他不过一时被迷惑，等到清醒过来就会主动放弃她的。

    那就让她的梦再得一吧——哪怕那只是晨曦中注定会消逝的珠，是初即将化去的雪人，在记忆里，都可以定格成永恒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今天就到此为止吧。”她微微笑，“我累了，改天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周孟言如梦初醒，难得的相时间，浪费可耻：“不说了。那我们看电视吧，可以电影看，你喜看什么？”

    钟采蓝哭笑不得：“不看了，睡觉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