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
    第7章 第七章

    沈寻一行人赶到时，江映莎已经被带至周家镇派所。乐然一走仄的楼，就闻到一烈的消毒味。

    然而尸首渐渐腐烂产生的恶臭，竟然连消毒味也无法完全掩盖。

    邱羽奔波一天，脸上疲惫尽显，一边快步走，一边沙哑着嗓向沈寻待况，“不知是真疯还是假疯，兄弟们找到她时，她蜷缩在离灯一村2公里远的一个矮，浑血污，怀里抱着她妈/的，神呆滞，嘴里不停喊着‘妈’，右手还在捋李小卉的发。常斌他们将她带回来，她死活不松手，谁动李小卉的，她就扑上去咬谁，现在还搂着呢。那颗啊……哎，看了你就知了，塌得比江旭还厉害。”

    乐然跟在沈寻后，听到这里时不自觉地哆嗦了一。

    行至留置室门外，沈寻忽然回：“乐然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乐然只顾着往前走，险些撞在他上。

    “想见见犯罪嫌疑人吗？”

    乐然嘴角动了动，愣了片刻才：“想。”

    “不害怕？”

    “不害怕。”

    沈寻单手放在门把上，“成，那就暂时给我当一回保镖。”

    门开，恶臭像有形有状的烟雾一般席卷而来，乐然一麻，连忙摸沈寻给的小扁盒，像附符似的捂在鼻前。

    方桌后，坐着一个发稀疏、污迹遍的女人，她像抱婴儿般抱着一颗仅剩一半的脑袋，见门打开也不抬，兀自摸着脑袋上早已被脑浆与脓血搅在一起的发，低喃着“妈妈”。

    乐然大睁着，突突直，呼有好几秒的停滞，直到沈寻拍拍他的肩，指着一旁的座椅：“坐。”

    留置室里安静了一会儿，只有江映莎呓语般的“妈妈”。

    她每念叨一遍，乐然发就要上一次，沈寻却似乎丝毫不为所动，面如常地观察着她，几分钟后开：“买楼岳园小洋房的钱，足够你的爷爷外公外婆过个舒适的晚年了吧？”

    乐然不知沈寻为什么会问这个和案件没有关系问题，却见江映莎的肩膀显而易见地一颤。

    她抬起，一双无神的睛在油腻的额发显得格外渗人。

    沈寻不动声地与她对视，“当然，也够你实现自己的创业梦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