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……”乔羿刚说两字就停了来，嘴动了动，自嘲地一扯嘴角，语气有些落寞，“也对，你已经走来了，你有乐然……”

    乔羿这才低，轻声：“听到了。”

    而且沈寻没说多久就挂了电话，队办公室里彻底没了声响。

    正伏案工作的白小越莫名其妙打了个嚏。

    乔羿站着没动，结上起伏。

    乔羿眶微红，“那这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没忘。”沈寻面无表，声音却隐隐发颤。

    沈寻退后一步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过了2秒，沈寻才：“门没锁。”

    他眉一蹙，厉声：“听到没有？”

    乔羿愣了几秒，“嚯”地站起来，中难得浮上一层怒意，直视沈寻：“骆燏是咱们兄弟！”

    沈寻心尖一，皱着的眉也舒展开来，嘴角勾一个浅笑，“怎么？”

    沈寻无动于衷，“嗯。”

    沈寻揭开盒盖，拿两袋果往前一抛，“接着。”

    乐然在意极了，第三次晃到门时终于抬手敲了敲门，喊：“沈队。”

    “你嗯什么？”乔羿绕了过来，在他肩推了一把，“当初我俩谁也没想到他牺牲背后的猫腻，现在想到了，你打算就这么敷衍过去？”

    乐然上前两步，接住果，又往桌上看了看，“沈队，你有心事？和乔法医吵架了？”

    从技侦门回来，沈寻脸沉，难得一见地关了队办公室的门，乐然在外面探探脑地看，想去问他怎么了，又怕太冒失。只好坐在座位上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，隐约听到他好像在讲电话，又实在听不清楚——刑侦队全是大嗓门，说起话来声音大得像车间工人，完全盖过了沈寻刻意压低的嗓音，他乐然听力再好，也无法屏蔽掉近在咫尺的吼声，听清沈寻在电话里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乔羿中的光动了动，怔怔地看着他，甚至忘了从他的桎梏挣脱来，老半天才：“为，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那模样，就像小心翼翼观察猎是否还在原地的刚成年狼崽。

    沈寻放开他，“你和骆燏是我在我那个圈之外最重要的朋友，我已经失去了一个，绝对不可能再失去另一个。”

    乔羿手臂一抖，鼻腔涌起一阵难受的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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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会调动关系去查，至于你……”他转过，拿起一直未动的一饮而尽，指了乔羿，“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当你的法医，不准掺和省厅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乔羿！”沈寻上前一步，掐住他的阻止他说去，“和乐然没有任何关系，就算他没有现，我也不会让你继续打听去。”

 乔羿眉动了动，“你的意思是这事就这么放着？”

    沈寻并不表态，只说：“我心里有数。”

    他推开门，却没有立即去，而是探半个，又喊了声“沈队”。

    乔羿额角一，低吼：“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这个兄弟？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他抓抓发，珠转了转，目光落在桌上的铁盒上，“我，那个，小白哥让我来拿一袋果。”

    沈寻抬了抬，笑，“我像有心事？”

    “五年前我什么都没察觉到，以至于没能保住他，睁睁看着他离开。”沈寻着乔羿的，骨节泛白，“现在我能看着你再往火坑里？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