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有空逮着谁请教，没多少时间，居然掌握了基础痕迹检验知识，还从乔羿那里偷师学到许多法医学常识。

    乔羿有时会被请去各个分局指导尸检，只要有空，他也会跟着去，而且自告奋勇担任现场记录员。回来后也不立即休息，而是在办公室留到很晚，将所看所听仔细梳理一遍，转化为自己的知识。

    他的所有步，和为了步而付的努力，沈寻都看在里。

    乐然和其他到刑侦队岗的特警不同。别人只想敷衍混过这一年，然后回到特警队大展拳脚，他却想尽可能多地汲取刑侦专业知识，甚至比正儿八经的刑警还卖力。

    沈寻有时会想，要不岗期结束后就跟上面打个申请，让他留在刑侦队得了。

    现场已经拉起警戒线，虹照区分局的警犬正在警员的引导搜索其余尸块，浑是血的阿拉斯加犬正兴奋地咬着尾。

    拜它所赐，受害人的肝脏已经所剩无几。

    好在最关键的胃还在。

    乔羿切开已经开始腐烂的胃，一令人骨悚然的恶臭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乐然着护目镜，穿着防护服，已是正宗技侦人员的装扮。他接过胃，手指在渗人的糊状中搅了搅，抬看着乔羿，“死者是在末次餐2小时被害。”

    乔羿眉一弯，“聪明！”

    痕检员从两人边走过，轻轻踹了乐然一，“泥地最易留可疑足迹，来看看能不能判断嫌疑人重。”

    乐然看了乔羿一，乔羿往痕检员的方向抬抬，“去吧，等发现了其他尸块，我再叫你。”

    他立即起跟着痕检员走了。

    如痕检员所说，泥地足迹明显，理说可以轻松推断嫌疑人的大致，甚至可以通过步幅、着力判断其生活习。

    但是乐然看了老半天却一筹莫展，最终直起来，放弃：“不行，足迹全被破坏了。”

    还未发现脏前，刘女士和公园已经毁掉了可能留的重要足迹，而随之赶来的派所民警亦未保护好现场，大量看闹的市民涌，致使足迹已经无从分辨。

    沈寻看着心上人忙忙碌碌，忽又想起方小安的话——不在哪里，他都会成为最的人。

    中午，受害人的右手、右手臂在公园一女厕后找到。同样是在那里，嫌疑人留了一串清晰的脚印。

    乐然蹲在地上又是比划又是思索，沈寻走过去，假装门外汉问：“能判断嫌疑人吗？”

    他沉默片刻，：“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