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了解了。”乐然一边记一边说，“你说他是从5年前开始抄袭你，那讲讲吧。”

    这问题似乎非常对田岬的胃，他立即往桌沿上凑了凑，动地讲：“当时他已经很落魄了，虽然我给他介绍了不少工作，但他基础平太差，结构、透视、彩都有问题，久而久之，甲方就不愿再找他活。他没有钱就租不起房，吃不起饭，我好心让他住在我家里，他却偷了我的原稿，说是他的作品！”

    “原稿？”乐然转了转笔，“这有说不清啊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！”田岬门牙有些突，激动起来时，唾沫就止不住地往外飞，刚好桌上方挂着一盏明晃晃的照明灯，把落在桌面上的唾沫照得闪闪发亮，分外恶心。

    “他如果只是描图，我还有证据，但是他偷的是我的原稿！那是我给一个游戏画的参赛立绘，他直接偷了去，附上自己的资料发给组委会。我一直被蒙在鼓里，直到组委会公布获奖作品和名单，我才知被他了！”

    乐然站起来，说了声“你等一”就走门外，2分钟后拿着一个iPad回来，指了指屏幕上的立绘，“你说的是这张图？”

    田岬前一亮，嘴哆嗦着，“就是这张！这是我画的！”

    乐然手指在iPad上一划，照着资料念：“这是吕寒的成名作，5年前，他参加龙宇现象级网游大作《飞刀》的角立绘设计，获得金奖，一夜走红……你说这幅画其实是你的作品？”

    “那是我画的！”田岬双拳重重捶向桌面，“他偷了我的原稿！”

    乐然又在iPad上连划好几，“但关于这幅画，网络上似乎没有什么非议。你发现后没有向组委会检举吗？”

    “检举了，没用！”田岬怒不可解，白上的红血丝似乎又多了几，“而且因为我投稿的时间晚于吕寒，他们反倒判定我抄袭！”

    “哦？”乐然叹了气，“那真是可惜。后来呢，你们之间还发生过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找过他很多次，但他避而不见。设计大赛之后，他很快红了，开了微/博，经常发动漫角的cos照，什么圈火他画什么，人气飙升，才半年粉丝就突破了50万！”

    “你没有考虑过将自己的遭遇发布在网上吗？这几年网络反抄袭得还比较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发了！”田岬声音沙哑起来，“但是有什么用？他本不用面，他的粉丝一人一痰都能淹死我！”

    “所以说你是网络暴力的受害者对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