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调查纪实，哎你别担心，我写得正能量的，也没说他杀了人，句句真实可靠，展现他母亲是怎么被/暴的，后来又是怎么自杀的，他父亲如何家暴他，他在福利院又受到了哪些歧视……还有在队里的这一段，嗯，险些被官弟□□啦，涉嫌□□女兵啦，被全队的兄弟排斥啦。嘿，我觉得还蛮生动有趣的，你说这帖发来会不会被大量转发呢？以后是不是全国公安门都知咱们市局有个叫乐然的可怜虫呢？”

    乐然颤抖得厉害，呼也越来越急促。

    白小越右手撑着，又：“其实吧，我觉得B方案比A方案更有毒。A呢，他不过是背了一条杀人的罪状，有你给他撑腰，那章勇又是个没人关心的单汉，你和你的京城哥们儿去运作运作，说不定乐然判个缓刑就放了。B方案就不同了，以后所有人都知他世有多可怜，寻哥，你懂‘可怜’这词儿有多可怕吗？它能够彻彻底底地毁掉一个人。所以啊，我本来是不愿意启动方案B的，何必呢对吧，让乐然吃吃苦就算了，赶尽杀绝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……”他话锋一转，“你们非要这么我，我也没有办法啊。”

    沈寻冷声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白小越又笑起来，“什么意思？意思就是……在刚才老徐把我带到审问室之前，我已经用手机启动了B方案，现在你看，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，那帖的阅读量应该不低了吧。哈哈哈，你们现在□□也没有用了，网友会自发截图保存，二次上传。对了，我还得说一句题外话——寻哥，你以为你很乐然，但是你知吗，恨比更能让人去了解另一个人。你一定不知，乐然在福利院接受过眠治疗，所以他本不记得母亲的遭遇和他自己受过的待。但我知，我不仅知，还要让网民们都知！”

    乐然的后背已经被汗浸透，乔羿听见他无助地低喃：“沈队，沈队……”

    沈寻面上却没有一丝惊，语气平静：“还记得我带乐然办的上一个案吗？”

    “吕寒的案？”

    “对。凶手将他杀死后，还在网上造谣，继续抹黑他。我们没有来得及理这些帖，以至于后来虽然有很多人自发辟谣，但仍有一分人认为吕寒的确如凶手所言是个人渣。”

    沈寻顿了顿，“这事在我沈寻底发生一次就够了，你认为还有第二次？”

    白小越一惊，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沈寻将他的手机丢给他，“来，查一查网上是不是有你发的帖。”

    白小越慌忙拿过手机，翻遍发帖的网站与手机备份，都不见那篇“纪实”的影。

    他惊慌地自语：“怎么可能？怎么可能？”

    沈寻从他手里过手机，神狠厉，“白小越，你到监狱去想‘怎么可能’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