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朝晖也纳闷儿：“看你这话问的，善良的哥哥问单的弟弟还要挑时间？你今天不是不值班儿吗？我买了小龙虾跟烤串儿。”

    古玉衡似乎也看他有生气，只好觑着他的神抿了抿嘴犹犹豫豫说：“那你自己决定吧。”

    古玉衡心急火燎的，像被人捉在床了似的：“你哥！”

    傅昭倒没什么反应，一脸淡定走过去接了，古玉衡惊恐地脸都变形了，嘴跟着一起张地用力，仰看着傅昭打电话。“怎么这时候打电话？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，这样孤独寂寞的夜，咱哥儿俩喝一杯。”傅朝晖实在支撑不住，蹲来把电脑包放到地上，说：“你还在医院？”

    傅昭从厨房里端了汤锅来，刚刚放就听见手机响，古玉衡的电话安安静静在袋里揣着，他便划着椅自告奋勇说：“我去帮你拿。”

    傅老师正坐在自己的电脑包上，一脸纳闷儿：“你在家门装监控了？”

    俩人对视了一会儿，傅昭看着他可怜的表，问：“真要我走？”

    古玉衡在这边快急疯了，听见傅昭说馅儿，冷汗都来了。傅昭看着他猛打睛快的样，对电话里说：“我先挂了，五分钟打给你。”

他歪着望着傅昭的样，莫名就让人觉得温顺又迷你，仿佛往兜里一揣就能带走。

    “不卫生你也从小吃到大，还那么大个儿。”傅朝晖拎着东西在他家门站着，大学老师胳肢窝还夹着一个电脑包，扭着脖打电话，整个人就像一只被烹调过的扭曲的小龙虾。“快回来给我开门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我家？”

    “谁？”傅昭还在外面问。

    傅朝晖还以为他这边有病人，便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古玉衡被傅昭在椅上，已经叫起来：“你怎么不我说的来啊？”

    “应该在卧室的床柜上。”傅昭说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来他就去医院了，我又不在医院。”傅昭说。

    古玉衡的脑袋低去，小声说：“我也不想你走

    傅昭蹙着眉看了他半晌，压心的不痛快，说：“饭都摆上了，叫他回家自己吃也没事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就去医院找他啊，从这儿过去打个车，十分钟就到了，这会儿应该不堵了吧？”古玉衡一边说还一边替他张罗，平常一贯手动椅，今天也用键控制了，小旋风似的跑到卧室里，把傅昭的衣都拿来，促：“快快快，换衣服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去医院找你吧，正好跟你们值班室的小护士一，烧烤给你当宵夜。”有时候值班任务不太重，或者科里没有需要特别看护的重症患者，偶尔傅朝晖会来陪他。可今天他没在医院，傅朝晖去也只能扑个空，傅昭是不惯于说谎的，刚想说让他别去了，古玉衡已经从椅上站起来了，耳朵一边贴在他电话听筒上，一边用嘴型说：“去去去，好好好。”

    傅昭还没答话，古玉衡在旁边揪着他的衣摆猛，激动地都快从椅上站起来了。傅昭只好说：“嗯，今天有人给我换了班。”

    等古玉衡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，手机瞬间变炸弹，他恨不得立刻把这玩意儿给扔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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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跟你说了那些东西不卫生。”

    “你先坐。”傅昭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