拏抹无规矩。”

    袁飞飞正在涮笔，没听清楚，就隐约听见最后仨字“无规矩”，她笑了一声，趁屈林苑不注意，一把将纸夺了回来。

    “我兴，怎样。”

    屈林苑着纸，：“写别的给我瞧瞧。”

    袁飞飞沾沾墨，在两个“张平”中间的一个指甲大的小里写了个“袁飞飞”。

    屈林苑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袁飞飞写完还端起来自我欣赏了一番，屈林苑把茶杯一放，伸手来。

    “将笔给我。”

    袁飞飞看他一，把笔递给他。

    “你要教什么字。”袁飞飞，“教有用的，我上次险些被老爷考住了。”

    屈林苑不语，换了一张纸，凝神落笔。

    屈林苑为大族之后，幼年得以拜得名师，加之他不像屈家大多数人，嗜商如命，他自小诗文，对书法也自有一见解。

    这一真书写，笔酣墨饱，势走龙蛇，巧密难言。

    一首旧朝短诗跃然纸上，屈林苑停笔收锋，面如清潭地看向袁飞飞。

    “如何。”

    袁飞飞一胳膊拄在桌上，打了个哈欠：“不错哟。”

    屈林苑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忍住想在袁飞飞脑袋上狠狠一敲的冲动，又：“想不想试一试。”

    袁飞飞一脸迷茫，“试啥？”

    屈林苑：“……试书。”

    袁飞飞哦了一声，然后摇摇。

    “不想。”

    屈林苑放笔，端起茶杯，面无表地坐在一旁。

    袁飞飞想起一事，凑到屈林苑边，：“先生——”

    屈林苑黑着一张脸，“别叫我先生。”

    袁飞飞：“……同你说正事。”

    屈林苑撇她一：“什么正事。”

    袁飞飞一脸认真：“裴芸住院么？”

    屈林苑差没蹦起来，“你说什么！？”他这一声音微大，学堂里的孩童诵读声顿了顿，但也没敢回看。屈林苑一急鼻翼都忽扇起来，他压低声音：“莫要胡说八，芸儿是正经孩！”

    袁飞飞又哦了一声。

    屈林苑疑惑：“你问这个什么。”

    袁飞飞手里玩着纸角，随：“去瞧瞧他还有气么。”

    屈林苑笑了，：“好好讲话。”

    袁飞飞看向他，“就那么伤，他都几天不见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