渺渺趁老师不注意，捂住嘴打了个哈欠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已经来来回回绕着教室走了三圈的老师也有急，他回到讲台上，视线扫过面众人，想了想，还是开念了一个名字：

    “颜倦，你有答案了吗？”

    声音不不低，刚好能让教室里所有的人都听到。

    坐在最后一排光明正大走着神的颜倦闻言，懒懒散散地抬起。

    一双漆黑的睛往黑板上的题目瞥过去。

    他在沉默，而教室里鸦雀无声。

    不过几秒钟的时间，颜倦开，声音清淡，毫无起伏：“选C。”

    他话音落的那一瞬间，所有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转回去定格在理老师的上。

    却看到讲台上刚刚还表严肃的理老师脸上一个毫不掩饰的笑容来，语气似乎十分欣：“理由呢？”

    颜倦手里漫不经心转着一只圆珠笔，连思考的时间都略过：“过半个周期，速度方向改变180度，所以动量变化量为ΔP=2mv=2mωr。据动量定理，合外力的冲量等于动量的变化量，就是2mωr。”

    声音不大，却很清晰，一字一句，似金般从容淡定。

    于渺渺其实听不懂他话里那些于她而言复杂艰涩的公式，她只是喜颜倦说话时的模样，音极淡，骨里却带着天生的骄傲。

    “非常好。”理老师满意地笑了，笑完之后，又转过看着教室里的其他人，补充着问了一句，“其他人都听懂了吗？”

    教室里只从前排稀稀落落响起了几个声音。

    他也不生气，拿起粉笔趁着最后两三分钟的时间，快速地在黑板上板书讲解。

    这是一超纲题，他大概是想讲给一些预备二选理的理科生听。

    程立轩一边低认真地记着笔记，一边忍不住叹：“颜倦是，刚看完题目就知答案了。”

    于渺渺没有说话，她低着，在笔记本上认真地跟着记黑板上的解题过程。

    记着记着，思绪就忍不住飘远，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，才恍然发现，笔记本上已经被黑钢笔清晰写满了“颜倦”两个字。

    整整一页都是他的名字，字迹凌。

    她吓了一，贼心虚似的往四周看了看，这才低赶翻过了这一页。

    心如鼓，角余光却无法控制地往最后一排瞥过去，少年仍旧散漫地坐在座位上，没有记笔记，也没有听课，他一只手撑着，微微侧了望着窗外，不知在看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