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也没什么……”她说完，把书包放来，然后拿五盒崭新包装的草莓，放在他课桌上排成一列，“我这次数学之所以步这么多，都是因为你考前帮我划重。我也不知该怎么谢你，所以、所以就……”

    十年后的于渺渺，搬过三次家，养了两只猫，剪短一发。

    十年后的程立轩，真的没有秃，他从一个幼稚少年变得成熟稳重，手握一家上市公司，成为了连州市钻石级别的单汉。

    “我这次理考得太差了，我觉得我需要再努力一。”于渺渺从铅笔盒里拿一只笔，慷慨陈词。

    此刻教室里除了他们之外，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他摇摇，即便被人吵醒，面上也不见愠怒：“有事吗？”

    他伸手了惺忪睡，然后，抬看她。

    只是，他变了这么多，前这个青涩懵懂的少女却丝毫未变。

    耳机音量调得很，于渺渺走到他边的时候，听到里面传一阵熟悉音乐。

    “呃……我吵醒你了吗？”被叫到名字的她有些张。

    最近天气转凉，在暮残的映照，颜倦在臂弯之外的半张侧脸显得清冷又萧索。

。

    终于等到值日生一起去清洗拖把，她看到颜倦放了笔，然后……竟然趴来，埋在了课桌上。

    于是此刻，课铃打响之后，她没有急着收拾书包，也装模作样地拿一张理练习卷。

    就只是这么一，趴在桌上的少年好似心有所，慢吞吞地睁开了睛。

    教室里的同学很快就走得稀稀落落，人越少，于渺渺心里就越张。

    据于渺渺开学以来的观察，每天午放学之后，颜倦都会在座位上会儿题再回家。

    因为这个死心的傻，早就把心丢在了十年前的盛夏。

    那个声音沙哑细腻的香港男歌手，此刻正在低低唱——

    说完，挥了挥手，毫不留恋，“既然这样，那你好好题吧，我去找赵熠然一起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背着书包跑过来的乔笙，看她的神像是关智障儿童一样：“你没病吧？现在还要学习？”

    乔笙沉默：“你这样会让我觉得，跟你说话是在影响你考清华北大。”

    这样净纯粹的一，看得于渺渺近乎狼狈地移开了视线。

    她走过去，意识放轻了脚步。

    颜倦视线从面前的草莓移到她上，轻声：“考得好，是因为你复习用功。”顿了顿，他又补充，“聪明与否不是天生的，只

    不行……他要是睡着了，自己还怎么好意思再打扰。

    “缠在那颈背后，最丽发未留在我手，我也开心饮过酒。”

    于渺渺抬起：“快走吧，不用假装犹豫。”

    他是打算在这睡会儿吗？

    于渺渺有急，匆匆忙忙把课桌上的东西收拾好，然后背着笨重的书包，朝颜倦的座位走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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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妈妈每天都在跟你说些什么啊？”程立轩有些无奈，却还是义正言辞地反驳，“我可以保证我肯定不会秃，不信十年后你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摘耳机，颜倦清冽嗓音里，带着些半梦半醒的沙哑：“于渺渺？”

    她的脚步停顿了一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所以不他多优秀，多努力，也走不她心里。

    可是从到尾，只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