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，视线环顾客厅，又问，“姑姑呢？”

    “刚睡。”

    颜晞闻言，动作立刻变得小心翼翼起来，“是我来得太晚了，今天作业有多。”

    约好了今晚一起吃饭的。

    说完，她轻手轻脚地提着手上的东西走厨房。

    后的颜倦也跟过去。

    空间狭小的厨房里，各类品摆放地井井有条，犄角旮旯一尘不染。

    把手中的袋放到地上，颜晞心里有泛酸。

    她的弟弟……曾经也是全家人的骄傲啊。

    他这双手，原本可以拿画笔，摸琴键，如今却只能用来打扫房间，洗衣饭。

    夜渐，透过厨房的窗，可以看到外面斑驳褪的围墙，和缠绕其上，已经枯了的朵朵繁。

    颜倦走到她边，懒懒散散挽起衣袖，弯腰拧开龙。

    颜晞扭，看着他一张清冷冷的侧脸，心想，她这个弟弟，有些时候真的过于懂事了，从里到外透着凉气，不像是一个有七六的人。

    至少，自己从未在他中听到过女生的名字。

    于是她凑近，故意揶揄：“对了，那个小可，你们最近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谁？”他漫不经心地反问，都没抬，动作熟练地清洗着手里的油麦菜。

    颜晞想了想，“就是那个像兔一样，白白瘦瘦特别可的女生啊，笑起来还有两颗小虎牙呢。”

    手上动作一顿，不用她说完，他也能猜来这个人是谁。

    微微敛了眉目，颜倦面无表地回应，“，你别说。”

    还是这四个字，你别说。

    颜晞忍不住叹气，“我怎么说了，我这不是看你难得跟哪个女生走得近，所以就想关心一嘛。”

    免得哪天，自己这个无无求的弟弟真的成仙了。

    “你上次就吓到她了。”颜倦说完，关掉龙，把洗好的油麦菜放到一个空碗里。

    颜晞无奈：“什么叫吓到她，我说，女孩的心思，你真的一都不懂吗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心思？”

    他终于抬，神里带了儿茫然。

    颜晞简直要翻白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心平气和，“我觉得她本不是被我吓到，而是以为我跟你之间……有什么暧昧关系吧。”

    怎么可能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