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渺渺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，开心地问：“你也是来买东西的吗？”

    颜倦：“我来买柠檬。”他说到这里，语气里有些无奈，“我非要喝。”

    想到颜晞对着他颐指气使的模样，于渺渺莫名想笑，抓了抓发，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盯着脚尖，轻声说：“那……我等你吧，反正我们两家顺路。”

    十分钟后，站在便利店门外看夜景的于渺渺，听到玻璃门被推开的声音。

    她扭，果然看到颜倦手里拿着一个纸袋走来。

    天尽掀起一阵风，重夜显得更稠，于渺渺突然觉得鼻尖一凉，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化。

    心里一动，她抬起，果然看到有透明的雪从空中纷纷扬扬盘旋落，薄薄一片，洁白冰凉。

    “雪了。”

    颜倦的声音响起来，淡淡的，听起来似乎比霜雪更冷冽。

    于渺渺有兴奋地伸手去接，“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呢。”

    而第一场雪到来的时候，她竟然幸运地，和他站在一起。

    两个人并肩走在夜，偶尔谈几句。

    路两旁的路灯依旧静静伫立着，灯光映漫天飞雪，像白的蒲公英，飘在空中，很快就无迹可寻。

    这场雪来得急，得也急，很快就铺天盖地落来。

    颜倦穿的球外没有帽，于渺渺偷偷抬，看到他漆黑发丝上，落了零星几白。

    她的羽绒服是连帽的，可是她没有伸手去，并肩跟他走在行人稀少的路上。

    冰天雪地里，两个人的影一一矮，看上去竟然很和谐。

    “颜倦，你知吗？”

    万籁俱寂里，她轻声开，呼一白烟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颜倦侧过来看她，鸦羽般的睫上沾了雪，他眨眨，很快就化。

    想也没想地，她脱而，“我之前在网上看过一句话说，霜雪落满——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太对劲，于渺渺一愣，声音有些突兀地断在这里。

    她想说的一句是，也算到白。

    可是此时此刻，明显不合时宜。

    她刚刚真是脑里了，怎么会突然想到这句话，真是要命。

    颜倦看她突然没了音，有些疑惑地垂看过来，耐着问了一句：“霜雪落满，然后呢？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然后啊……”于渺渺讪讪地笑，支支吾吾了半天，才生地回答，“然后，雪就化了呀。”

    她觉得自己宛如一个智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