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去，在距离他还剩不到两米的时候，她张张嘴，还没来得及叫他的名字，对方却突然猝不及防转过来。

    脚步一瞬间顿住，于渺渺有些手足无措地抬起，正好跌对方不见底的里。

    颜倦看到是她，意识伸手摘耳机，里带着极淡的讶异：“这么晚了，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
    瞬间被他摘耳机的动作安抚来，于渺渺站定，一个明媚的笑容来，佯装镇定：“我笔没墨了，所以来一趟。在这里遇到你……好巧啊。”

    抬看了漫天星河，颜倦一双漆黑的睛里明明灭灭，隐隐有倦意：“是很巧，我刚从一个阿姨家拿了书来，正准备回家。”

    这些年来母亲缠绵病榻，除了看书，也没什么其他的好了。

    于渺渺似乎看到，他里有某些沉重晦暗的绪，像被乌云遮住的晴空，灰蒙蒙的一片。

    她突然觉得，或许一直以来，自己都不懂他。

    挫败莫名其妙地涌上来，她低揪了揪袖，半晌，还是勇敢地开问他：“我刚好要去小区门的便利店，要不然……我们一起走吧？”

    颜倦垂看她，抿抿一个笑容来，十分脆地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得到肯定的答复，瞬间所有负面绪全都抛在脑后，于渺渺忍不住笑起来，两颗尖尖的小虎牙。

    两个人并排走在了夜的小区里，空中繁星，路两旁的街灯映两的影，偶尔靠得近了，会重叠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颜倦，明天就要填分科表格了。”

    一片安静中，于渺渺轻声开。

    他，帽檐遮住帘，语气懒散，是一贯的漫不经心：“你想好选什么了吗？”

    于渺渺抬看着他，吻里有些纠结：“大概会选历史吧，我对历史还兴趣的。”

    此时夜正，街萧瑟，剩的话到了嘴边，她犹豫片刻，终于还是说了来，“可是，分科之后，就见不到你了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，她立刻反应过来，自己现在的样，像极了那天音乐教室门的林静。

    这样过于失落的气，会不会被他听什么端倪？

    心得厉害，没等她开补救，就听到颜倦淡淡的声音：“分科之后，如果你有题目不会的话，随时可以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谢、谢谢你……”

    他好像没听自己话里的少女心事，于渺渺微微松了气，转念又想到那天林静说的话，于是忍不住继续，“可是……听说今年的文理科在两个不同的教学楼里，离得很远。”

    夜模糊了脚踩着的柏油路面，四周静谧，偶尔有风过，很轻很淡。

    个挑的少年站在她前面，闻言，稍稍停住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