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一脸兴致盎然地看着她：“啧啧，是程立轩吧。”

    于渺渺不知所以地。

    对方立刻心照不宣的笑容来：“当初读书的时候，我就觉得你们两个不对劲，尤其是分班之后，他每次提起你，那表都像痴一样。”

    原来他是误会自己跟程立轩之间的关系了。

    于渺渺有无力，摁了摁太，试着解释：“我跟他之间不是你以为的那样——”

    可对方显然没听去，因为她话还没说完，就听到赵熠然沾沾自喜地自顾自开：“这么看来，我简直是先知啊。”

    于渺渺一愣：“……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哎呀，也没什么，就是大三那年，有次我跟同学在KTV玩真心话大冒险，要给手机列表里一个好友打电话。我想着当时晚的，不好意思扰国的同学，就打给颜倦了。”

    心猛地变剧烈，她指甲无意识掐掌心，觉得莫名张：“那……他接了吗？”

    赵熠然说到这里，有些得意：“说到这个我也很诧异，他竟然接了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，又回忆着继续往说，“我跟他闲聊几句后，他突然提到你，问你这几年过得好不好。你知的，咱俩平时联系又不多，我哪知该说什么，只能告诉他你这几年跟程立轩走得近，估计是谈恋了，没想到还真让我给说中了。”

    指甲死死掐着掌心，慢慢渗一丝血来，于渺渺却恍然不觉。

    耳边嗡嗡作响，像被人狠狠敲了一，目眩，疼得说不话来。

    原来他也打听过自己的消息。

    原来他也在乎自己过得好不好。

    咖啡厅里人来人往，纷嘈杂，有成双成对的年轻侣，也有带着孩来买冰淇淋的夫妻。每当有客人推开门，门的风铃就发清脆的响声。

    可是这些看在于渺渺里，却都变成了毫无意义的黑白映画。

    看她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，赵熠然有些慌神：“哎，于渺渺，你没事儿吧？你脸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看啊？”

    她没事。

    她能有什么事呢。

    七月份的盛夏，日火辣辣地直来，柏油路被烤得脱了层，而她抱双臂，只觉得说不来的冷。

    良久，勉扯了扯嘴角，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：“赵熠然……以后别讲了，我没跟程立轩谈恋，我一直都是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，声音近乎哽咽。

    我的饼再也没给过别人，我一直都是一个人……我一直都在等他回来。

    只是，他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