弱，也会哽咽。

    “父母生前最想让我国造，当时机票订得很匆忙，我不知该怎么告诉你……”

    他垂，睫微颤，像个错事的孩，“国后生活稳定来，我试着用Q/Q联系你，却始终得不到回应，后来有一天，我发现你把我拉黑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，我没有……”于渺渺终于忍不住开，手足无措地解释，“我、我的号被人盗了……我没有拉黑你……”

    颜倦摇摇，像是释怀了什么，极温柔地笑了：“这些都不重要了。”

    如月光洒落来，越发显得他影伶仃料峭。

    他开，眉像了月里，清冽又单薄，“哪怕是同也好，渺渺，你能不能……再给我一个机会。”

    大脑一片空白，于渺渺怔在原地，脑海里千万绪，到了最后，剩的却是一个最老又可怕的念。

    颜倦是一个父母双亡的人，如果自己真的跟他在一起，如果以后都不能有孩，那么……

    她想到这可能，只觉得浑发冷。

    像是一个等来了病危通知书的病人，瞬间被走了所有不切实际的勇气。

    “颜倦，你记得吗，你曾经告诉过我，人要向前看。”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她终于听到自己的声音，清晰又残忍。

    本没办法再面对着他，于渺渺艰难地背过，这才有力气说完剩的半句话。

    “这么多年的岁月，失去了就是失去了，不可能再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他听了，似乎也没什么反应，还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，似乎早就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。

    像是满树梨扑簌簌地落，兜兜转转，最后还是零落成泥。

    尽已经过了五月，北京的夜晚却仍带着凉意。

    他生涩的声音碾碎在夜风里。

    “渺渺，最难熬的时候，只要想到你对我笑，对我说的那些话，我就觉得自己能撑去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，颜倦抿抿，一个有些自嘲的笑容来，“这么多年，是我忘不掉，是我非你不可。”

    时隔经年，记忆里那个一直闪闪发光的少年，终于卸了所有伪装，像个会难过会脆弱的普通人一样，毫无保留地站在她面前。

    于渺渺藏在袖里的手死死掐掌心，心好不容易垒起的墙，开始摇摇坠。

    后背突然贴上一片温，恍惚间，她又闻到那阵净清的皂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