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家。”厉坤上黑T恤。

    “这么晚还回？”李碧山丢了支烟过来。

    厉坤单手接住，对嘴里一咬，说：“假期快结束了，回家理些事。”

    李碧山呼一烟，直截了当地问：“你和姓迎的那女孩儿，好上了？”

    厉坤低烟，没吭声。

    “你小。”李碧山意味地看了他一，“别糊涂。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了？”烟雾薄薄，厉坤微微眯。

    “那姑娘的家底，你心里没数？她爸在位，据说这两年还得往上走，迎义，她大伯，随便数数，都是厉害角。”李碧山向来有话就说：“你想少走弯路，傍棵大树也可以理解。”

    李碧山不了解厉坤和迎晨之间的那些纠葛过往，以为两人才认识。

    厉坤没解释，倏地冷脸：“我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李碧山呵的声：“你是不是，你堵不住人的一张嘴。”

    见他不说话，李碧山接着：“你想找对象，别找个悬殊太大的，大老爷们一个，就等着以后受窝气吧。”

    厉坤说：“老李，这话你就太偏激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偏激？我这叫过来人，你不信就走着瞧。”李碧山拧开门，“亏不死你。”

    安静了。

    只有烟在燃。

    厉坤盯着红火明灭的烟，莫名一阵烦，把它往桌上一摁，灭了。

    ———

    假期还剩两天，厉坤赶早去疗养院看父亲。

    结果厉云比他还要早，正手脚麻利地倒米粥，“尝尝这个，熬了一宿的，来，张嘴。”

    厉明远目光痴愣，嘴张大，“啊。”

    厉云喂一，就给他嘴角。

    厉坤走过去，“我来吧。”

    厉云还记恨着之前的事，手臂一甩，“不用。”意有所指：“没良心的人，喂的东西都是狼心狗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