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，她班后去看了一趟厉明远。

    迎晨知分寸，午就打过电话给徐阿姨，得知厉云与李歆苑晚上有事儿门，可以避开。所以她才选在这个时候过去。

    徐阿姨估摸着她也不会久待，所以简单了两碗卤面，还给她煎了个黄灿灿的盖在上。

    说来也奇怪，厉明远这个病，连儿都不太认得，偏偏对迎晨还算上心。她一来，老爷儿发亮，笑得乐乎乎，指着电视机示意迎晨来看。

    戏曲频，里男生女相，甩着袖，摆着段，胡琴铜锣齐奏，气神倍足。

    迎晨大方捧场，边把包放，边说：“呀，唱的是《青园记》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厉明远神如孩童，不懂应答，但脸上的笑在明显加。

    迎晨挑眉，左脚忽地往后一勾，膝盖微屈，模仿袖飞的动作，兰指一翘，竟是跟着里的曲调节奏哼唱了起来。

    小时候在孟泽家玩，孟父也听戏，常教他们两手，迎晨也算耳濡目染，有儿意思。

    这投其所好又开朗大方的举动，哄得厉明远眉开笑。老人家像个小孩儿一样，还真心实意地鼓起了掌。

    徐阿姨站在门，笑容亦，颇为安。

    半只曲唱罢。

    迎晨挠挠鼻尖，不好意思：“我就会这几句。”

    徐阿姨朗声乐呵，厉明远也跟着愉悦。老中青三代，共一室气氛。

    “来，老爷，小迎，先吃面条吧。”徐阿姨招呼。

    三个人围坐餐桌前，迎晨把碗里的卤夹了一大半给厉明远。

    “叔叔您多吃。”

    厉明远眨眨，筷指了指。

    “对，吃。”迎晨哄着：“这样才会。”

    厉明远拿起筷，吃得飞快，像个受了表扬的学生一样。

    吃得差不多了，迎晨放碗筷，对徐阿姨轻声：“阿姨，您来一。”

    二人走到窗边，徐阿姨不明所以：“小迎，什么事啊？”

    迎晨从包里拿了五千块钱，到她手里。

    “哎呦哎呦，这我不能拿。”徐阿姨忙不迭地推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