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静淑仔细瞧了两，着声音说：“瘦了。”

    迎晨走阶梯，走到车边。

    结尾，是公司四百多位正式职工的签名，每个签名后面，还附上了份证号及联系方式。

    迎晨走大门时，被突然的光线刺得好不适应。她用手遮了遮，站在原地定了定。后，是纪检委的宏伟大门，青白石砖，方方正正，旗杆笔直一，直矗蓝天，国旗迎风张扬，与正门中央悬挂的国徽相得益彰。

    迎晨这倒没再说话了。

    迎璟把车停在家门，两人一前一后车。临近家门的时候，迎晨脚步渐慢。迎璟看她一，无声扭过，然后敲门。

    “还想在这里待啊？要不要我给你拍个照留恋？”迎璟神平静，说起话来，总是拐着弯地刺你。

    去哪儿，都别去牢里。

    迎晨在那间审讯室里窝了太久，上乎没劲，骨都好似不是自己的了。这个景，倒让她想到了一个词：重见天日。

    迎晨累，枕着椅垫闭目，也不回嘴。

    崔静淑早就等在门了，第一就把门拉开：“回来了啊？你呢？”

    迎璟侧过，把路让了来。

    迎璟：“上车吧。”

    而迎璟坐在驾驶座，低着，从车窗里对她招手。

    坐车里，这车窗还得用手摇，摇了几——“啪唧”，摇柄断了。

    什么，都别坏事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迎璟依旧平静，发车，起步，正视前方，“我不会给你收尸了。”

来自金升集团——

    迎晨哑着声儿，“这车你借谁的？”

    “行了行了，别站在外面，来，屋。”崔静淑极了，激动得还想去牵迎晨的手

    迎晨握着这破塑料，望着弟弟实在无语。

    愣了会神，就听到两声短促的汽车鸣笛。

    “尊敬的纪委领导，迎晨自担任我司业务门中层理者以来，廉洁自律，亲近群众，业务能力突，勇于承担责任，人品有目共睹。以是我司员工实名请愿，肯定组织领导对证据慎重审查，务必公平公正。”

    迎晨听后，默默别开脸，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这辆小奥拓，载着弟二人回去大院儿。

    “我自己的，”迎璟说：“拿奖学金买的。”

    迎晨寻声看过去，是一辆白的奥拓。这车……有一言难尽。首先是小，其次是破，四个车轱辘支撑着车，颇有摇摇坠的仙翁气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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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持续一周的降温降雨已然接近尾声，空气里翻新着泥土气，雨过天清，是个好天儿。

    一路上，迎晨几番言又止，迎璟直接：“放心吧，都好着呢，在屋里等你，扫帚带也都备好了，打不断，质量特别好。”

    这封请愿书，才是真正的民心所向。也算是给飘摇状态中的案件，打了一剂心针。在事发后的第四天，周二。

    ———

    她站着没动。

    顿了，他说：“别指望别人来接你，都恨不得掐死你。放心吧，待会我帮你收尸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