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是不会过问的，可今日不知怎地就忽然开了，开后他自己也还愣了一。

    “皇上恕罪。”白希禹咚的一声就直接跪在了地上，他也不觉得疼，垂着脑袋：“微臣只是觉着今天外面的天气不错，所以不自觉便笑了一。”

    “是么？”姬离皱了皱眉，他知白希禹刚才的那一笑肯定不是因为天气，可是他皱眉也不是因为他撒谎，他只是觉着，前的这个人并不应该对自己跪，至于为什么，大概是他总觉得这个于念有几分像小白吧。

    想起小白，姬离的眉间都带上了几分笑意，可是上这些笑意都消失不见了，就好像从来没有现过，他也没有再追问其他的，只是对白希禹了一句，“你起来吧”

    白希禹觉着姬离的声音比起刚才好像又添了些失落，可他现在这个份自然不会去探究其中的原因，只：“谢皇上。”

    姬离看着白希禹起后，又重新拿起笔批阅起奏折来，过了好一会儿不知是想到了什么，也没抬，就那么忽然地对白希禹来了一句，“以后，别随便跪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白希禹低应。

    转间就到了除夕，算起来，白希禹到现在也死了快有两个多月了，去年的这个时候云姬还没有，而白希禹还是姬离放在心尖上的人。

    至少白希禹那个时候是这么认为的。

    去年除夕的时候，姬离连宴都直接给取消了，放了那些大臣们回去好好享一些天之乐，皇里除了女太监，还有留在来值班的侍卫们，就只有白希禹与姬离两个人了。

    他们二人是在双阙殿过的除夕夜，两个人忙乎了大半个午，才包一锅饺来，结果等了锅里再捞来的时候，就只剩面片汤了。

    双阙殿里的人们都已经被支使了去，姬离他们两个都对自己自信得很，也没想着要留其他吃的，所以到最后，就只能喝着面汤垫垫肚。

    他们两个人坐在殿的前门，说着话，天空中燃放着各的烟火，随着一声声响在夜空中炸开，接着万千星从天空落，转便不见了踪影，他们靠在一起，守岁到了时。

    等到时一过，姬离先一步站了起来，低对白希禹：“行了，该睡觉了。”

    白希禹抬，睛里似有星光闪过，他没说话，直接伸了两只胳膊，姬离自是明白他的意思，伸手将他拉了起来。

    临睡觉前，白希禹站在床边，仰着脑袋，地望着姬离，“师父，我压岁钱呢？”

    姬离摸了摸他的脑袋，笑着：“这都多大了，还要压岁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