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。

    “把妈妈的话重复一遍，记在心上。小心意，知吗？”

    “听……听舅舅舅妈的话……上课认真听讲，呜呜呜，过路要小心车辆，要平平安安的，不能受伤，因为爸爸妈妈会痛。”

    纪意一都了，她蹲在地上，低低地哭泣着。

    爸爸妈妈一定也很痛吧？

    傅时舟赶了来，他站在门看着她蹲在那里，走近几步，却只能听到她的呜咽声，像极了被抛弃的孩一样。

    他不敢走上前去了，只是怔怔的看着她，缩成一团蹲在那里。

    他见过辛意哭，看人的电影她会靠在他的肩膀上低低泣，两人吵架的时候她会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掉泪，唯独，唯独，没有见过她这个样。

    傅时舟想起了年少时还未过世的，雍容华贵，年轻的时候总是穿着洋装，到了老了反而喜穿旗袍了，记忆，站在藤，她为他打着蒲扇，声音很温柔很远：“时舟以后大了，可不要像你爷爷那样。”

    他当时还很小，什么事都不懂，一手拿着饼好奇问：“爷爷怎么啦？”

    他只记得一个人住在有着藤的小屋里，就一个人住着，他还问过，一个人怕不怕呢，笑着说，不怕。

    不肯说了，他当时不明白，回到家之后，爷爷很张地拉着他问他都说什么了，有没有提起他，他就着小膛稚的重复着说的那些话，当时爷爷里一片死寂，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明白，那是绝望。

    到了大后，他才知，爷爷年轻的时候过错事，用了一生的时间，也没有得到的回。

    说，生不要再见面，死也不要再重逢。

    到了这一刻，傅时舟才恍然大悟，说的应该是，不要像爷爷那样，那样的不珍惜心上的人。

    傅时舟拖着沉重的步走了过去，他也蹲了来，将纪意抱在怀里，可是再也得不到她的半回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