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书的柯爵抬起看了一站在讲台上的两个少女，又低继续看书。

    康小鱼将厚厚的白围巾抱，走到柯爵的课桌旁。她悄悄了气，说：“那个……你好，我、我的座位在你里面。”

    柯爵抬起，看着康小鱼礼貌地笑了一。

    在很久以前，康小鱼一直觉得“他的睛里有星辰大海”这句话无法理解，直到她望见柯爵的睛。

    “你好，康小鱼。”

    康小鱼还在惊讶柯爵居然知她的名字时，柯爵已经站了起来。他将椅推课桌里，给康小鱼让地方。

    “谢谢……”康小鱼低着，越发抱怀里的围巾，急忙走里面坐好。

    康小鱼着小腰杆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儿好久好久。教室里静悄悄的，柯爵又翻了一页书，在他的翻书声里，康小鱼绷的心弦忽然就松了。

    康小鱼偏过，看向窗玻璃，玻璃上隐约映柯爵专注的侧脸。有什么关系呢，教室里的他不是大屏幕里的他，只是一个普通的同学而已。康小鱼抿了一，她将放在上的围巾叠好，放课桌里，然后随手从书包中拿一本书来看。

    历史书。

    康小鱼看了一柯爵，柯爵也在看历史书。她犹豫了一，把历史书书包里，拿地理书来。不到一分钟，她又把地理书收了回去，重新拿历史书，并且翻开柯爵正在看的那一页。

    走廊里忽然响起一阵喧哗。

    “柯爵！”

    “柯爵！”

    几个女生推推挤挤涌教室。

    保安守着教学楼正门，是不会让校外人溜教学楼的。然而这五六个女生年纪看上去不大，就装成本校的学生，趁保安不注意溜了来。

    她们先是堵在教室门举着手机拍照、录像，然后很快涌来，冲到柯爵课桌旁，嚷着要合影和签名。

    柯爵几不可见地皱了眉，但是还是拿起笔给她们签名。

    康小鱼和柯爵前一排的座位偏巧都是住宿生，两个座位都暂时空着。几个女生挤前排座位里，她们不舍得挤柯爵课桌，就没注意一直挤着康小鱼的课桌。康小鱼的课桌不停地被往后挤，挤到康小鱼站不起来。

    偏巧这个时候康小鱼的手机震动了一。康小鱼急忙拿手机，看着屏幕上“康行一”这个名字不停闪烁。

    康小鱼有些犹豫要不要挂断这个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