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在发承受不住的信号时,她终于半是昏迷半是疲累地睡着了。

概也不算什么。

    周森挑起眉: “年纪不大,胆不小,还教起我怎么事来了! ”

    周森向来是个直接的人,对待边信任的人尤其如此。

    程远尴尬地摸摸,也不知该说什么,脆又调了一遍:“森哥看嫂吧!女人嘛,哄一哄就好了。陈太又不会一直在这儿,你说是不是？嫂才是会一直陪在你边的人。”

    这是他第一次开始思考今后该如何理两人的关系,大概是因为陈军已经被抓,他觉得曙光就在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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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森赤着上,慢慢用巾拭着脸上的渍,轻声问他:“她还没起来？和她昨晚休息得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其实他是想问她有没有伤心,但仔细想想,她不是那会在外人面前暴绪的女孩,问了也是白问。

    “你看上她了？ ”他问,直起漫不经心地走过去。看着程远在他面前手足无措、慌不择言的样,周森低沉而富有磁的声音中带着警告:“程远,看在你哥的面上,我特别照顾你,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动我的女人,知吗？”

    有句话程远说得很对,也让周森非常有——在这个世界上,能够一直陪在他边的,只剩罗零一了。

    “你就不

    周森在竹楼外面洗脸的时候,程远就站在他边,表有些古怪。

    程远一直没走远,不知为什么,他就是放心不屋里的人。她年龄应该也不大,看面貌比他还要小,可她的神和为人事却异常成熟,他偶尔还会冲动,但她完全不会。方才那况换作他可能早就忍不住吵闹起来了,但她竟然就那么乖巧地回去睡了,真是太让人省心、也太让人心疼了。

    程远立刻站直,仰看着他,举手发誓: “我没有!森哥,我对嫂绝对没有一非分之想,就是觉得......觉得她可怜的。”

    “森哥间我啊？ ”程远板着脸说, “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呢？她应该会很兴的。”

    早上八的时候,周森了房间,程远听见响动,立刻安排人伺候他和林碧玉洗漱。

    罗零一拉起被盖住自己的脸,屏住呼,让大脑因为窒息而暂时放弃胡思想。这个方法很用,但也有弊端,她好几次几乎都要昏迷过去了。

    十年了,抗战都结束了,他的路,也该有个了。

    只是,为什么自己心里还是那么难受呢？唉!真小气啊,人家都不是你的,你就这么小气,万一要是坏了人家的大计,估计连待在他边的资格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只是,如果——他是说如果——有一天陈氏被瓦解了,他的任务完成了,可以回归警队的时候,她会去哪儿呢？她还会在他边吗？他又......要如何安置她？

    心思一被看穿,程远不禁有忐忑,呼一窒,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: “其实也没什么......就是......森哥,嫂年纪还小,你和陈太之间的事,我觉得……还是背着她比较好。”

    周森有些意外,这小平日里安安静静的,很听话,什么废话都没说过,今天居然会为了罗零一主动找他说这些,真是很难不让他想。

    周森洗完脸瞧见他,便问: “有话想跟我说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