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搜搜这栋竹楼,把有用的东西都带走;然后封锁现场,回警局,这地方不能久待,随时可能会有不要命的人来偷袭,到时候老吴就白死了! ”

    众人立刻照他的吩咐去,将每个房都翻了个底朝天,把所有有价值的线索全搜来,整合之后,封锁现场,准备撤退。

    罗零一慢慢从地上站起来,周森走到她面前,赤红着,呼急促,声音压抑而低沉: “走吧!”

    他朝她伸手,罗零一意识地握住,他毫不犹豫地带着她转就走。

    她看看自己一的血,以及吴放刚才倒的地方,那里仍留着骇人的血迹。

    她第一次发现,原来人的里有那么多血可以。四年前发生的仍历历在目,与这时比,那时真的不算什么。

    吴放牺牲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回了总局,几百名参与此次抓捕行动的警察怀着悲痛的心将吴放送上灵车,送回江城安葬。

    罗零一注视着灵车一消失在路的尽,她甚至都不敢回江城,她无法面对黎宁。一想到提起吴放时黎宁那欣甜的笑容,她就觉得自己是个罪人。即便陈珊一再调吴队的牺牲不怪她,可她还是没办法原谅自己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没来就好了......”罗零一喃喃地说, “可是如果我没来,事的可能就是你。所以……周森,我真自私,我是个坏人!如果必须选择一个,我肯定会选择让你平安。

    周森没有回答,他只是地揽着她的肩膀。从今往后,他的确可以彻底地、毫无顾虑地继续他的人民公安事业了,可如果这个结果要用他兄弟的生命来换取,他宁可不要。

    然而,事已至此,逝者已矣,活着的人只能好好地活去,否则逝者的牺牲也就没了意义。

    周森亲自押解着陈兵回江城,罗零一则和陈珊一起乘飞机回去。

    陈珊变得很沉默。其实她很年轻,经历得也比罗零一少,这还是她第一次遇见这场面,大概需要很时间才能缓和绪。成其实不是一个慢过程,某一瞬间、某一件事就可以让一个人大。

    经历了这次的事,陈珊今后应该会比以前更加小心和成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