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稚气，看上去就是个还没大的孩。跟十年后那个风滥，又极为护短的归横在气质上有很大差别，但不满的表却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看到储烽坐在床上，归横有些意外的问：“你这是睡了？”归横这周也没回家，跟同学一起吃了晚饭后就回来了，还给储烽带了些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储烽糊地应了一声，问：“你衣服是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别提了。”归横直接将T恤脱了，丢垃圾桶里，“吃麻辣的时候汤不小心洒上了，白废了我一件衣服。”

    这样熟悉的对白唤醒了储烽原本以为已经尘封的记忆——就是今天！

    他上了容洵后，回到寝室觉得累了，就冲了个澡上床小睡。然后他睡醒没多会儿，归横就回来了，也是这件衣服上洒了汤，归横又不是个会自己洗衣服的人，就直接扔了。他之所以会记起这段，是因为这件衣服是他俩一起去买的，他也有一件。归横那件扔了之后，就把他那件拿去穿了，说觉得这衣服穿着舒服。他也不差这一件，就把自己给归横了。

    理顺了记忆，储烽一刻也没敢耽搁，立刻床，从衣柜里拿了件风衣就跑了去。

    归横追了几步，喊：“哎，大晚上的你去哪儿啊？喂，储烽！”

    储烽本没空回答他，了寝楼，直接冲着教学楼跑去。

    学校会开放自习室给想自习的同学，到晚上九，储烽这个时间跑教学楼也没人注意，更没人会拦他。

    凭着记忆，储烽轻声走上了那个楼梯间，烈动的心脏让他有些张，又有些着急——他不知容洵是不是还在那儿，也不知他的突然现会不会吓到容洵。

    这个侧楼梯并没有开灯，昏暗的光线本看不清，储烽只好打开手机灯照明，在转过楼梯转角时，他的心脏跟着漏了一——一个瘦弱的影蜷缩在角落里，上不着寸缕，脸埋在臂弯里，就那么静静地靠在哪儿，像没有了呼一样。地上散地丢着衬衫、、-……这些几乎等于报废了，本没办法穿。

    储烽的手指似乎还残留着当时把这些从容洵上扒来时的觉，心里丝丝拉拉地泛起疼。

    轻声走过去，储烽半跪在容洵前，轻声叫他：“容洵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