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脸捧起来，与她认真地对视，尾音一扬：“懂了？”

    雪落在了他的肩，悄无声息。

    叶嘉愣愣地抬，小小的鼻尖还泛着红。

    她摇了摇，好像…不懂。

    “当我的女孩，在我面前，可以任，可以使坏，可以任何你想的事，但是只能在我面前。对别人，问心无愧便好，毋须在意太多。”他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，俯看着她，认真地问：“现在听懂了？”

    他的五官此时此刻隐去了锋锐的棱角，在路灯，温柔得宛如墨画。

    叶嘉的心一塌糊涂，终于了：“懂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，她可以当他的女孩。

    晚上，傅知延躺在床上，辗转反侧了好几次，终究难成眠。终于坐了起来，拿手机，顺手给穆琛去了个电话。

    电话那，无论穆琛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，顺手将床边的制服扯过来准备要给自己上，一接到傅知延电话，无论睡得多香多沉，他总是能够一瞬间恢复神，这个时间，拨过来的电话，那都是突发了急况。

    “傅队，什么况？”他声音急切。

    傅知延踱着步走到窗边：“找你喝酒。”

    太打从北边来了？

    穆琛看了看腕上的手表：“现在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傅知延拎着两瓶歪嘴，来了穆琛的家，典型的单汉宿舍，脏衣服扔，桌上还倒着前一天没喝完的酒瓶，边上放了几样酒菜，穆琛从厨房里来，端上来一盘烤好的生米。

    “什么案难倒了我们的傅队，这大半夜不睡觉，要跟我聊？”穆琛估摸着…还得是工作，除了工作，没别的想，穆琛觉得，若不是了这一行，像傅知延这认真勤恳，态度严谨的工作发烧友，铁定了是公司的台，祖国的栋梁，说不定还能走上一条“任CEO赢取白富”的人生赢家之路。

    不过话又说回来，他和傅知延是从小一块儿玩大的，上小学那阵，老师让同学们站起来说自己的理想，说要当科学家的，现在成了公务员，说要当考古学家的现在成了银行职员，说想当作家的现在成了老师，穆琛小时候还梦要当宇航员遨游太空呢…

    但是傅知延，从始至终，他没有变过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我大了，要成为人民警察。”

    穆琛至今仍记得他的神，定，决绝，没有变过...

    这么多年，他从来没变。

    傅知延将酒瓶放在桌上，淡淡：“没有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