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觉得是真的就是真的，您觉得是假的就是假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啊，就是狡猾，从你嘴里就掏不几句真话。”孝庄没有生气，只是微微睁开睛，看着屋灯火通明，声音却是渐渐森冷，“不这个事是真的还是假的，这个人绝对不能够留着！皇上的名誉事关重大，怎能容得这样一个祸害？”

    “太皇太后，皇上现在已经不是小孩了。”苏沫儿浅浅即止，即使是劝谏也没有说得很多。孝庄听着苏沫儿的话，轻声叹了气。是啊，皇上已经不是小孩了。鳌拜的事，虽然有着她的手笔，但是从到尾，这个占据了满清大半江山的人，确确实实是皇上拉来的。正是因为如此，孝庄看到了满清的未来，也正是因为如此，她才更加容不那可能存在的事！

    “沫儿啊，我这把老骨，也不知还能活多少年。皇上是真的也好，是假的也罢，对宦官本来就应该把握好一个度，他这样偏听偏信，怎么能够令人放心。”最开始得到这些消息的时候，孝庄还没有怎么上心，可这越看却越发不对劲起来，若是真的……她当即就冷了脸。苏沫儿终于是把孝庄的脚上都开来，停动作说：“太皇太后，这您可就当局者迷了，您可是忘了，前些日你可是说过，皇上这般置可没有什么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苏沫儿，你是站在我这边，还是站在皇上这边？”孝庄有些恼怒了，小孩似得说，若不是前人是苏沫儿，她也不会放得这么轻松。苏沫儿只是笑：“婢自然是您边的人，只是婢怕您后悔啊。”

    这人到底是不是，当然还两说。若真的是了，这打死打残都是该的。但如果不是，这贸然手，只会让康熙对太后心生芥。皇上对太皇太后向来敬重，可是这边伺候的人就是这主的心腹，若是什么都没有，这一手，可不就是打了皇上的脸面？皇上，今年已经十九岁了，膝女环绕，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无权无势，被人扶持的小皇帝了。

    孝庄眉目虽柔，慢条斯理地说：“等过些时日，把梁九功叫过来吧，皇上边的事，他不会不知的。”苏沫儿应是之后，又有些迟疑：“太皇太后，梁九功对皇上可是忠心耿耿，几乎没有离开的时候，您是打算……”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太皇太后会问不话来，只是，梁九功是康熙边贴伺候的，若是来这么一手，岂不是证明……

    “你知便是了。”

    随着这声话语，殿又重新恢复了平静，摇曳的烛光依旧在灯罩中明明暗暗，随着夜慢慢燃烧着，滴落来的烛泪层层叠叠，堆垒奇怪的形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