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（微）魅（微）一笑：“红尘万丈，众生皆苦，妖王也是众生之一，既然贫僧遇到他，便是他与贫僧有缘，渡谁都是一样的。若连前之人都渡不得，贫僧又有何颜面再谈佛法普度众生。”

    肖何觉得自己可能要被无法上散发来的圣光净化了，他用力甩甩，诚恳地说：“这些理我都懂，我的意思是，九咎他实在太危险了，把他念烦了，我怕他对你动手。”

    无法疑惑地盯着他看了片刻，恍然大悟：“肖施主是担心贫僧的安危？如果是这样，大可不必担心……”

    肖何一听顿时惊讶，难这位大师有什么过人之？分明看起来除了发一，相邪魅一，完全是个普通人。

    无法还待解释些什么，院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敲铃声，无法叹气：“看来今天的闲话便到此为止了，肖施主，贫僧有要事，先行一步。”

    肖何站起来送他门：“我来这里几天都没听过铃声，这是？”

    无法拿起斗笠在上，微笑：“这是贫僧与妖王的约定，铃声响起，贫僧必须前去侍奉左右，任由差遣。作为换，妖王允许贫僧留来，每日听贫僧讲半个时辰的佛经。”

    肖何皱起眉：“这太过分了。”

    他自己虽然不信佛，但是对这些有严格自控力的人非常尊重，九咎这行为简直是在糟践人家。

    无法不在意地笑：“无碍，几百年来贫僧已经习惯了。妖王的事只不过繁琐一些，举手之劳而已，日常工也算修行中的一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几百年？”

    无法浅浅地皱起眉，又是一脸邪魅样：“这是贫僧的失误，五百年仍未将妖王上不祥之气净化，反倒令他越来越重。”

    肖何诚恳看着他，面无表：“大师，我跟你一起去吧，有个人帮忙事还能快。”

    肖何不是喜多闲事的人，他耳朵里听到的是五百年这三个字——这位无法大师果真不是正常人，能活上五百年，怎么也是个神仙了吧！肖何觉得很有必要跟去看看。

    无法没有拒绝，把自己的斗笠递给肖何让他上，肖何不太好意思，总觉得自己在被当小孩照顾。

    “肖施主羸弱，不若贫僧健，应当优先斗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