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撒谎，黄海生甚麽不得他离他家远远呢，那会给他蹭饭吃。

    「那就好了。」陈爷爷也不持。陈家的女人们，一个整天只会哭，一个天天闹，要是陈妈妈也跑来照顾陈云，真是没有人在家看门了。

    「爷爷，堂哥那边没有任何消息吗？」陈云试探着问：「我觉得单凭狄耿一咬定表哥有份也不能算甚麽证据吧？警方搜证也够久了，就没有证据吗？」

    「麻烦在於有一些白粉是在你表哥和狄耿合资的公司货仓搜来的。」陈爷爷叹了一气：「警方本抱着就是有杀错，没放过的心态在办事，努力在港督面前混个功劳呢。再过一个月就是换届的时刻，那副局看着很有希望上位的，现在滴油不沾，死咬着不放……」

    「跟你说这麽多也没甚麽用。你只要专心考好试，无论怎样爷爷都不会让这样糟心事烦到你的。」陈爷爷摸摸陈云的。

    「嗯嗯……」陈云，反正再不久就开了，希望布莱恩那消息……是真的。

    「好了，这麽晚你也快回去吧。小心安全，爷爷迟再来看你。」陈爷爷忍不住又摸摸陈云的。

    「嗯，爷爷再见。」陈云乖巧的车，对陈爷爷挥挥手。

    「小威，开车。」

    「是的，老太爷。」

    ＊

    「天啊，我不活了……你们这是要死我啊，我两个弟弟错了甚麽？在你们陈家任劳任怨了几十年，现在随便个罪名就要赶他们走？这算是甚麽理！？你这是要死他们啊。」陈叔婶赖在地上大哭，捶着心肝。

    「你闹够了没有？」陈堂哥冷冷的说：「人证证俱在，不如妈你解释一舅父他们多来的那笔钱是怎麽得来吧？」

    陈叔婶停顿了一秒，又再次大哭：「我生你养你这麽大有甚麽用？你要死你妈啊，找几个家伙就说是你舅舅的，你没良心啊，你都忘了每年你舅父给你封多少红包，对你有多好吗？」

    「是啊，好到教我去我爸的办公室偷文件，好等他们把公司的资料卖给敌对的公司，然後事後就推到我上说我不懂事。这真是对我太好了！」陈堂哥冷笑了一声：「第一次见到有舅父对外甥这麽‘好’的！」

    「你还介意这件事！你舅舅不是跟你歉了吗？是，他们错过，可是那能怪他们吗？都是你妈没用，帮不到家中，你姥姥生病了也没钱给她治病，都是你妈没用！」陈叔婶尖叫。

    「叫他们摸摸良心吧，他们搞到钱第一时间去甚麽了？妈，你的‘家’到底在哪里？如果你觉得董家才是你真正的家，你还是回去吧。」陈堂哥烦躁极了。自小不求自己母亲对自己有多好，有一半对舅舅家的孩那麽好就够了。可是他妈老是搞不清自己的份，把自己婆家的东西一一往娘家掏。像爷爷说，陈家那麽多钱，帮忙一亲家也没甚麽，但那心，真是偏到没影了！

    「够了，你怎麽可以跟你妈这麽说话？」陈大伯喝，掐灭了手上的烟：「她再怎麽，也是你妈！」

    「爸，这句话说了二十多年，你不累我也累了。」陈堂哥额：「我当她是妈，也得她把我当是儿才行啊？我是人，不是工，不是她用来争权争给娘家掏东西的工！」

    「你这个人──！」陈叔婶尖声的叫了起来。

    「够了！」陈爷爷被威哥扶着走过来，喝了一声：「天天这样闹你闹够没有？」

    「……爸……」陈叔婶呐呐的说。

    「你还当我是你的老爷，就给我闭嘴。你家两兄弟说甚麽我都不敢用了，今天放毒品，明天就能放炸弹！我陈氏没有这麽多东西让他们折腾，你不兴，就给我回去，一封休书随後送到你家！」陈爷爷瞪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