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他？当然是在跟我们教主练功啊。”移古派人尽皆知宣礼是教主新收的徒弟，日夜得亲手教导。素月不知他睡了多久，理所当然的这么答。

    看他满血污躺在冰凉的地板上，怕是好不容易救活又要去趟鬼门关。可莫攸宁浑透着杀意甚是可怖，素月说什么都不敢亲自过去扶起他，“我…我去叫素葵来。”

    素葵听到消息耽搁了片刻才赶到，走大敞开的屋门，就见莫攸宁平平趴在地上，似乎还挣扎着在往前爬。看了他离床榻的距离，竟爬了约有半丈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什么啊？”素葵连忙跑过去，架着莫攸宁的胳膊把他拉起来，不顾他的挣扎把人拖着扔到床上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要去。”自己好不容易就要爬去，结果被素葵连拖带拉先前努力全都化为泡影，莫攸宁板着脸吊起角，说话语气也蛮横起来，“我要见宣礼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算去了，也见不到他啊。”素葵先前跟他相过一段时日，知这是个少爷脾气的主，只能好声好气跟他解释，“宣礼现在正在跟我们教主练功，怕应该上了山，不在移古派？”

    “练功？”莫攸宁停挣扎侧过，睛眯起来危险的瞪着素葵，“他为什么会跟你们教主练功？”

    莫攸宁攥住床榻上的被褥，心底慢慢浮现不好的预。

    “你不知？”素葵单指托腮想了，好像是从莫攸宁昏迷之日起，宣礼才拜教主为师，“宣礼是自愿跟我们教主学功夫的。”

    “自愿，怎么可能自愿。”低，攥拳把掌心里的被角得越来越，似乎要碎一般。他垂视线死死望住适才自己爬过的地方，血迹。

    上依旧疼痛，裂开的伤还在渗血，然而莫攸宁完全觉不到，因为腔某个地方突然像是生了刺，痛的整个人都麻木了。

    他死死瞪着睛半晌，连眨都不眨，尾似乎带着意。张了张嘴，似乎是在颤抖，却站在是边的素葵都听不真切的声音低声唤了句——

    “宣礼。”

    枯坐半宿，宣礼见夜渐，遂到床上合衣睡了。

    次日，素葵准时送来早饭，叫了几声看人不在屋，以为他去找莫攸宁，便直接把东西送到了莫攸宁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