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端着？”

    就是因为和你见面，所以才要这么端着。

    温笙低着，不敢说。

    苏末不想走了，自顾自坐在柳树供人休息的石椅上，温笙小心坐她边，正襟危坐。

    看着前清澈的湖泊，苏末开：“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突然来了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发现比起九重天，我更喜人间一。”温笙低低说，“天上不比人间，即使有月少他们陪着也觉得寂寞，而且……天上没你。”

    天上没你。

    苏末愕然。

    温笙畔带着抹笑：“月少之前问过我一个问题，他问我，我对你的是真是假，我之所以那么执意是为了历劫还是为了自己。那日我想……两者皆有，又想，不对。你已在回转世中忘却一切，可我依旧记着和你的那九十九世，都不太好。你为我死过，为我死过不知一次，偶尔想起心畔难过。”温笙扭看着苏末，“如若只是为了历劫，在我放后应该不会难过才对，可想起时，那难过骤然加大，我想……你于我不是历劫那么简单的。”

    温笙没有会过。

    他生时无父无母，没有亲；

    大时孤苦伶仃，没有友；

    成年时依旧一人，没有。

    而后飞升上仙，在漫的生命中一一磨去棱角，无喜无悲，不哀不怒。遥看整个神界，他们或多或少都会过人间疾苦，悲离合，可温笙会过的只有苦楚，没有喜。

    与苏末相识，他经历了一人守候，一人等待，一人生老，一人病死。温笙想着这是劫难的一分，他所的只有历劫，可不知不觉间，苏末成了他生命中的信仰和渴望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你也不会纠缠你，今天就是想和你说清楚罢了。”温笙挠挠，“你若是有一天愿意和我在一起，我自然开心；可你要是不乐意，我也不勉。你也知我生命亢，过完今生还有来世。之前那九十九世不是你生就是我死，这一世我就想我们能平安到老，也好的。”

    他想要她的女孩平安喜乐；想他的女孩安稳到老，可温笙求了九十九世界也求不到，今世不求其他，只求她安好无忧，哪怕不能在一起。

    夕快了，昏黄的薄暮掩映人间光景。

    苏末思绪翻涌，拥有男心智的她不会像女一样心柔，这话要是对其他女孩儿说，就算不在一起也会动。可苏末只觉得压抑难过。

    诚如温笙所说，她没有九十九世的记忆，她甚至无法想象温笙是如何背负那些记忆的；看小说时，一个ＢＥ就能让读者念念不忘好几个月，而温笙经历了九十九次的ＢＥ，为了不再ＢＥ，他新选择放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