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夜空索要腐朽的首级。

    “叶初，你的息呢？”

    他像树一样质问苍穹，问完之后自己都懵了。

    “我早晚捡回来。”

    豪壮志刚冒个苗儿，还没来得及歌唱主旋律，叶初觉得冷，回屋里泡了一杯枸杞茶，顺便开一个养生节目，一边喝一边想：算了，年纪大了还是得对自己好一，甭跟自个儿过不去。

    第4章

    2019-05-08 19:04:08/2019-05-16 18:15:19

    “百香果味的……适合接吻。”

    了夜的“白夜”颇有些昼夜颠倒的意思，天板上闪烁的五灯光捕捉舞池里的销魂男女，香烟给酒和香绑了个蝴蝶结，咖啡因、酒咬着尖爬大脑，兴奋和眩瓜分与神经，天雷地火在窃窃私语。

    叶初坐在吧台前，有年轻女士上前搭讪，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。

    他的神在酒杯里打转，漫不经心地期待着什么，女士伸纤手，酒红指甲之间夹着一张卡片，轻巧地他的外衣袋。

    叶初尾泛着一线红，他抬的时候，对面的女士端起酒杯，将酒一饮而尽。酒杯搁时发“噔”的一声，叶初顺手脱了外，解开衬衫领起的三颗扣，迈步走向了舞池中间。

    周飞接过外，一转，看见叶初穿过一堆蹦迪的年轻人，有目的地往一个方向走。

    他瞪大睛，意料之中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，周飞冷哼了一声，心想：姓叶的怎么不改姓呢？

    叶初定定地盯着甘宿看了一会儿，在对方的视线与他汇时，二话没说先动了手——他一把拉住了青年的手，将人拉到跟前，另一只手理所当然地搭在青年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甘宿抬看他的时候，一束紫光刚好过，他微微眯着睛，笑了：“哥，是你呀。”

    他左耳上的“绵羊角”闪了一，叶初凑近了些，低声说：“小同学，跟我舞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青年的手搭上他后背，小尾音懒洋洋的：“好啊，哥。”

    叶初心里“咯噔”一，手自前人的肩膀到腰背，隔着薄薄的衣料是青年的温，叶初不禁分了心，手心倏忽发起来。

    这小青年是火的。他想。

    青年人的腰柔韧得不可思议，当他仰面弯，柔温的与叶初有一瞬间相贴，他能觉到青年的息，还有随之起伏的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