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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们怎么忍心把这样的东西给我？大三了，连个像样的论文题目都取不好？没人教过你们怎么写论文吗？三分之一的人都写梵，恕我直言，在座的各位，你们了解梵吗？写来的东西都是些什么玩意儿！”

    甘宿他们班就是在空间秘密里被迫镜的“隔班”，整整两节课，老师把班里大半的同学骂得狗血淋。许多同志的大作被他挑来当众凌迟，什么“古代陶瓷艺术”“梵，伟大而孤独”……

    她的话才刚说完，讲台上的老师一记刀就削过来了：“接耳的什么？这位女同学，你写得很好是吧？”

    “大三了都，阿弥陀佛，老师没那么狠，不至于让人挂科吧？”

    胖老师拖了会儿堂，课的时候，路上密密麻麻全是打

几回估计就能赶超Tony老师了。”

    空间秘密里刷了一的“讨贼檄文”，被作业压垮的年轻人们起袖，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比惨大会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“那可说不好啊，兄弟。要是你差得奇呢？”

    甘宿回：“堂。”

    刚发没两秒，朱棠就把消息撤回了——甘宿好像喜胖老师的。

    五一过后，期中作业一，杂七杂八的事就接踵而来。从教学楼里来的同志大分拉着一张生无可恋的脸，沫横飞地抱怨任课老师没人。

    “振作起来，同学们！好好写论文吧，今儿午隔班的同志被连着骂了两节课，好像就是因为论文。”

    朱棠想了想，另外发了一条消息：“你中午去哪吃饭？”

    据说当初他考博士以前，度过了一段暗无天日的时光。胖老师的领导瞧不起他，天天给他穿小鞋。他当时恨透了那位领导，天天在背后骂领导。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了，咬牙切齿地拿了个钉跑到人家车边上，想要扎爆他的车胎，发一。然而最终没能得去手。因为生活苦闷，胖老师借书浇愁，考上博士以后，令领导大跌镜，死都不肯相信。

    胖老师的人生经历确实坎坷，他自己有句名言——不开心的时候不要站在，也不要站在河边。

    “楼上的同学，据沉没成本效应，你之前为了写论文而脱落的就白白牺牲了……”

    朱棠：“我也去堂，外面雨了，我看你带了伞，课送我一程行吗？”

    “噫，楼上在说我们班。老师一个个名批评，说我们论文‘写的什么东西’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甘宿旁边座位的朱棠悄么声地戳戳他的肩膀，小声说：“完，我写的就是梵……”

    甘宿“哦”了一声，伸手去拿镜：“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不读了不读了，写个x的论文！老要退学！”

    甘宿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胖老师上有一“消极的乐观”，仿佛饱经生活的折磨，把人间不堪言的苦都看透了，还苟延残地说服自己生活。

    朱棠不敢说话了，低着，缩手缩脚地在屉里给甘宿发了一条消息：“胖老师怎么这么狗？”

    “同志们！论文是写不完的，这玩意越写越多，写完一篇又来一篇，当自己是圆周率呐？无限还不循环！妈了个……”

    “看什么，信我！”刚完，他就三五除二把小麻给拆了，拉着小青年了房间，“睡觉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