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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边苏维已经炒好了酸汤锅底儿，把冰冻卷去煮，那边王镜澄还在一摆着空心菜。苏维看不过去了，一把抢过菜，把王镜澄挤开：“你拿空心菜杆绣儿呐？这速度，八也吃不上饭。”

    十六

    王镜澄一直见到的是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苏维，除了上课，还从来没见过他这般神焕发的样。他一不适应，被挤兑得愣在原地，察觉到刚刚苏维温的手指碰了他在中泡得冷的手。

    一旁切着土豆丝的阿姨也开始嘲笑他：“我们澄澄什么都好，就是从小跟吃饭有仇似的，不会就算了，好不好也吃不。”

    整顿饭基本是苏维和阿姨在说话。王镜澄默默吃饭，竖起一只耳朵听他们胡扯，一个人吃掉了大半碗酸汤。

    饭后阿姨老公来接，不要王镜澄送。王镜澄就很主动地收拾起桌。阿姨一走，屋里一冷清来，苏维接过碗：“我来吧。”

    王镜澄继续手里动作。苏维收着碗，终于忍不住问：“你和佩佩分手了啊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王镜澄回答的太快，以至于苏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，支支吾吾地问：“那佩佩还会来上课吗？”

    王镜澄看了他一，没有回答，反而问他：“奥兰多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苏维没看。他们舞团本来就是传统剧目为主，这一周忙着排《吉赛尔》和《仙女》，不知能不能演的新剧《奥兰多》已经被彻底遗忘了。苏维本来也不是很看得书。他是学古典芭的，看看专业相关的书还行，看这有些意识的小说是翻开就痛。

    王镜澄看他不说话，心里有数了，说：“我借了研究伍尔芙的书。你要是还有兴趣，收拾完我讲讲吧。”

    苏维觉得，讲课时的王镜澄和平时不一样，浑带着与生气，不再是那个冷冰冰的、让人时不时怀疑是否存在的人。也许王镜澄要给他讲讲《奥兰多》，不是为了他，而是为了满足自己。

    王镜澄是很喜文学的，不然大学也不会读文学了。不过他更务实一些，不像尹晨那样痴狂，研究生时换了专业。毕业后他没有父亲的公司，而是去了一家更大的公司工作。凭借父亲的帮助与自己的能力，王镜澄一路通顺。